后必然多出什么缘故!”李佑忽悠道。
孙及面露疑色呆住想了一想。
你慢慢想……李佑趁机转身要走,却又被扯住,无奈道:“孙老兄,你还想怎地?”
“我又不傻,这不管是谁,总不是害你。谁也不会蠢到用如此拙劣费力、又易泄露的办法去害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孙及坚定的说:“难得为兄这些年被人看重了一次,老弟你一定要给为兄在这行里涨一回脸面!”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又敏感又死心眼的朋友,你一个破帮闲还管别人看重不看重……李佑终于无可奈何道:“好好好,都有谁家。”
孙及大喜道:“有元宝儿,还有……”
“停!就她了!”李佑道。做生不如做熟,找个熟人算了。他不知道,就这一点头,日后多出好大一个包袱。
“那就说定,明夜鱼鳞巷里见!”目的达到的孙及挥挥手道:“你走罢,我回去睡一睡。”
到底是谁在背后鼓动?短短几日间,大家对他态度似乎又有了变化,各种蹊跷事也多了起来。
不过好容易才甩掉孙帮闲这个牛皮糖,李佑没时间多想,急急去找黄师爷了。
却说县衙公房里,黄师爷正拿一张单子翻看,抬头见李佑进来,招手道:“来的甚好,吾正寻你。”将手里单子递给李佑道:“县尊命我二人筹集修河银,我教户房将本县的钱粮大户列了出来,此次筹银要着落在这些大户上面,你有何意见?”
李佑接过来翻了翻,便用毛笔沾墨,刷刷的划掉了一多半的人名,还给黄师爷道:“这些才是有着落的,被划掉的那些是没可能出银钱的。”
黄师爷又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问道:“这是为何?”
李佑答道:“好教老先生得知,唯有累世官宦有势力的人家才敢出这份银钱,那些有财无势的谅也不敢。老先生你不熟悉本地这些人家,属下帮着辨识一二。”
黄师爷恍然道:“有理,有理。收过河银还债,没有先例,无势的必然畏惧官府朝令夕改,最终血本无归,只有有财有势的大族人家吃得住官府才敢冒险。”
“为今先将榜文发出去,许以一成之利,每乡每里都要贴到。然后,可让书吏给单子上这些大户去信告知消息,盖县衙大印。最后若县内银钱不足用,亦可将榜文张贴到苏州府里,府城里财主多。”李佑说。
“善!”黄师爷道。
谈完此事,李佑试探道:“飞燕矶取石的事情,大老爷可有定计?”
黄师爷疑惑道:“吾也不知,不过依我看来,大老爷似是成竹在胸一般,怪哉,莫不是别处有什么好主意?”
“连老先生也不清楚?”李佑不信。
黄师爷很诚恳的说:“委实不知,确实不晓得这次县尊抱了什么念头。”不过安慰李佑道:“你也不必担心,县尊为官有体面,不涉俗务。不论如何终要靠你我来操办,少不得你的好处。”
二人也没议论出什么结果来,便分头去安排张贴榜文的事。
及到日上三竿时刻,李佑准备去吃饭,走到院门,却有那赵捕快来寻李佑,叫道:“李先生中午得空么?哥哥我请你吃酒。”
李佑笑道:“有什么好事情,不年不节怎的想起请我吃酒。”
赵捕快压低了声音说:“不瞒先生,实是有事相求,务必要赏脸。”
李佑见那赵捕快言辞恳切,像是有什么为难事情,就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