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腾一直想不通,总是筹划阴谋的刘舆为什么至今还只是个尚书郎,而且又怎么会舍弃如日中天的贾党而独具慧眼地选中了赵王呢?
正在毛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迟来的刘舆之弟刘琨似乎给毛腾一个比较妥帖的答复,原来赵王伦的世子司马荂是刘琨的姐夫,也就是刘舆的妹夫,有着一层姻亲关系。好好。”毛腾摸了摸下巴,心中不由就盘算了起来。
虽然晋朝的上元节只开一天的宵禁,也没有后世耍龙舞狮的庞杂社火节目。但是也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直到次日。白天还有角抵戏,晚上也会在宵禁破例后有热闹的夜市。最重要的则是,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不少平素很难出得家门的少男少女,都会盼着这一天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王衍府中也不例外,灯彩齐聚。小儿子王玄缠着王衍要出去游玩,王衍烦躁地派了个僮仆陪他去了。郭夫人指责王衍粗心,有派了两个仆人跟上,并嘱咐早些回来。
“夫人。小姐她被锁在阁楼上好几天了,她说想去门口转转。”一个小丫鬟远远看到王玄和僮仆们走了出去,赶紧上前给郭夫人磕头说道。
“往常些,出去就出去了。这几天就算了,要是再偷马送衣服的。成什么体统。回去告诉她,好好反省。”郭夫人怒道。
小丫鬟有些胆怯地又望了一眼,郭夫人还是没有吭声,只好畏葸地缩身离开。王衍躺在胡床上摇着扇子,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就嚷道:“算了算了,双鬟。你和小姐就到门前转转,不许走远,早些回来。”
那名叫双鬟的小丫鬟欢喜地便去了。郭夫人急道:“王夷甫,你就不怕景风去找那个姓毛的?难道你真想让女儿做那军汉的滕妾不成?”
“不过门前转转而已,况且景风虽然胆子大些,可面皮薄得很,怎会做出那种事来?”王衍眯着眼睛说道。
“那你不怕那姓毛的又来捣鬼?”郭夫人道。
王衍嘿嘿笑道:“你没看出来?纵然景风相中了他,可他哪有胆子?一口一个出身寒微,一口一个误会。这种人啊,也就只敢动卫家的女子,我们王家,哼哼。不过看他升官倒挺快,要是真做了刺史或者将军,能独断一州,也不失为一个强援嘛。”
“你……你个老糊涂。且不看看有哪个寒人能独断一州的?那姓毛的旧主马隆,收复秦凉二州,干下那样的功劳,不也才做了个太守,至死才封侯?哼,我现在是连士族子弟都看不上,要找个既有身份又有实权的女婿,还真除了鲁公外别无他人了。”郭夫人叹了口气道。
王衍笑道:“你想的倒挺多,不过毛腾怕也应该回安定了。叫景风出去转转,若能看上裴氏、陈氏之类的某个子弟,倒也消停了。”
双鬟回到阁楼欢喜地通报完后,王景风这才从木匮中取出一个带着黑色纱巾的帽子来,轻巧地戴在了头上,黑纱顿时就将整个脸遮盖得严实。双鬟奇道:“小姐,这什么帽冠啊。”
“这叫帷帽,纱巾比较短,可以随时用手撩起,还有种叫幂蓠能遮了全身的。这些啊都是西域的东西,很少有人穿戴,只不过宫里好像很流行呢。”
王景风说罢,双手拉着帷帽面纱的下摆,俏皮地对双鬟笑道:“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是不是二小姐她送你的啊。”双鬟问道。
“嗯。”王景风拿了一把小钱,塞进了双鬟手里道,“钱你拿着,我看见有想买的东西啊,你就去买了。剩下的就都给你了。”
双鬟接过了小钱,忽然促狭地道:“小姐,你出去不是要找那个人嘛,带着这黑纱罩子,旁人又认不得你,只怕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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