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皇甫重一起牵制司马颙小儿。”
“遵命!”毛腾道。
在洛阳已经待了好些天,终于可以回去了。毛腾对赵王司马伦的阴谋却是毫无兴趣,因为他也知道赵王司马伦是称帝之后便被齐王和成都王联手击败。不过只要利用赵王起事的契机,如果能谋取关中的军权,再趁机向王景风下聘礼与琅琊王氏联姻,日后如王敦王导便是强援。而至于成事之后,毛腾早已打算齐整,届时便翻脸不认人,也响应二王反赵,但绝不出兵,扎稳于关中,伺机南下夺取巴蜀。
然而,河间王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李含心胸狭窄又多智谋,张方又知兵善战,原本关中最强的军力安西军也被河间王牢牢控制。夏侯骏已死,夏侯奭流亡始平,席薳已经投靠了河间王。如今关中的真正霸主还是河间王,如何铲除这个势力,才是眼前的重中之重。
可是毛腾却毫无办法,虽然河间王日后与齐王翻脸时会有大战,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太守,那就太迟了,必须提早能全统关中方可。
毛腾心中翻腾不已,忽然行馆外一阵敲门声。毛腾这便起身开了门,竟是王景风的小丫鬟双鬟。毛腾吃了一惊,双鬟“嘘”地一声说道:“君侯,我是来取剑的。我家小姐说了,既然你要送她,她就不该还的,又叫我来取了。”
毛腾一怔,笑道:“你家小姐怎么出尔反尔啊。”
双鬟撅着嘴说道:“君侯才出尔反尔呢,一来洛阳就缠着我家小姐不放,现在却要一走了之,还搅了小姐跟鲁公的婚事,君侯才是个出尔反尔的坏人呢。”
毛腾朗声一笑,将剑递给她道:“那你就转告你家小姐,不久之后我自然会回来。届时会带着聘礼来求亲,而那时小姐的父母也一定不会不答应。”
双鬟讷讷地看着毛腾,傻乎乎地说道:“求亲,不是偷偷带走啊?”
毛腾顿时捧腹大笑,弹了她额头一下,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正经八百地求亲,别的事现在是干不出来了,哈哈。”
双鬟嘟着嘴说道:“求亲多没意思啊,小姐还等着你抢她走呢……,没想到你居然也走正路啊……”
毛腾长吁了口气,无奈地道:“如非不得已,我是那种人嘛。再说这也是个名分问题,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等不了多久的。”
双鬟这才走了。
毛腾刚刚歇下,忽然门又一阵响,打开一看,那两个随从递上一沓信件说道:“府君,安定来的书信。”
毛腾接过信件,第一封却是卫铄的字迹,娟秀工整,落落大方,想到字迹还在琢磨着娶王景风的事情,毛腾不禁有些愧疚,翻开信一看。却都是家中一些日常境况和阿候身体健康的内容,后边却话语沉重下来,说她也知道了洛阳的传言,如今也在没有回家的颜面,连给父亲的信都没有敢寄出去。如今却也相通,能看着阿候一天天长大,便知足了。毛腾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回去该说什么好。
第二封信却是麴允写的,打开第一句,毛腾顿时便大喜过望。
“喜报:鲜卑乞伏结权杀齐万年于乌水之畔。”
原来齐万年从陇山逃出后,却没有能进入凉州,而是被困在了鲜卑乞伏部的地盘上。乞伏部的首领乞伏结权对齐万年又是敬畏又是猜疑,不但限制了齐万年的人身自由,还困住了氐羌残兵不让他买联络鲜卑秃发部。齐万年整日与乞伏部的一些杂胡附庸,如杂羌、丁零人等吃住都在一起,许多丁零和羌人附庸都对齐万年佩服不已。乞伏结权终于越来越害怕,派人在乌水河河畔邀请齐万年赴宴,在宴席中投毒害死了齐万年。
齐万年死后,巩更和苟灵率领残军与乞伏部作战失败,巩更中流矢而死,苟灵带领残余兵力西逃后又被武威卢水胡部落袭击而死,这一支纵横雍州的氐羌叛军,终于被完全消灭了。
这些大事都提前发生了,如果太子和贾后的矛盾能够提前爆发,赵王也就一定能提前反叛,届时也就好办多了。
而这个时候,赵王也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那就是掌控新军翊军营的翊军校尉齐王司马冏,开始向他暗中示意,联手倒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