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脱和刘进,侯脱刘进听到毛腾到来顿时大喜,当下便派人去安定西部联系了彭天护。三路抚夷军便紧随其后往临泾赶去,贾疋还怀疑会不会惊动了阎瓒,侯脱笑道:“贾先生,阎瓒待在安定,那就是个瞎子。麴主簿和郭功曹自然是心向着府君,皇甫都尉自然也不在话下。就算我们打着旗帜浩浩荡荡而去,阎瓒恐怕都得不到消息,更何况我们还是秘密行军。”
刘进亦道:“就算府君真的谋逆我们也跟定了府君,更何况府君有太子信物宝剑和讨妖后檄文,名正言顺,新平、安定百姓都心向府君,不服阎瓒。我等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贾疋仍有顾虑,怕安定众佐吏不会临机通变,说道:“以防万一,不如派人先进城探个底细。”
“打草惊蛇,不用了。”毛腾却轻松地说道。
夜间,毛腾夙夜不眠,暗想自己虽然有太子宝剑和高密王委托贾疋撰写的讨贾后檄文,可毕竟洛阳诸王还都在蛰伏,自己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宋配和马敦纵然顾及情分,恐怕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清丽协助自己。而皇甫澹此人乃是安定豪族,则更无法信任。
“府君。”
贾疋在帐外忽然叫了一声,毛腾连忙翻身而起。
“先生还没有休息?”毛腾镇定地一笑,问道。
贾疋低着头,忽然又摇头道:“府君真有把握?”
毛腾笑道:“宋配乃我亲信,麴允郭文马敦俱是我在新平的旧部,皇甫澹与我也向来交好,自然无妨。”
贾疋说道:“可目前来看,府君就是叛贼。众人都不知道宗室诸王的密谋,又怎么会相信府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安定众佐吏中不乏族人众多的关西豪族,他们倘若都是光棍一条自然也值得相信,可是……唉!”
毛腾看到贾疋确实忧虑,呵呵笑道:“贾先生,令祖文和公何等胆大,此事不过一介小事,何须挂怀?倘若看到众佐吏都反水于我,贾先生尽管献了我便是。毛某不会说漏密谋的,呵呵。”
“府君!”贾疋忽然朗声一笑,接着说道“府君如此坦荡,到让贾疋难为了。难道府君是想好了万全之策?”
毛腾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万全之策,仕宦为政,与赌徒何异?此事便是豪赌一般,只是下的注便是毛某的身家性命,所以毛某也只好舍命一赌了。”
贾疋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似乎都如赌徒一般,可是善赌的赌徒可都没一个安心于规则的,他们都是出千使诈的高手。想要逢赌必赢,不使诈,可就是一输到底啊。”
毛腾笑道:“可这件事上,可不那么容易使诈出千啊。”
“难道府君,是想赖赌,来强的不成?”贾疋看到毛腾满是信心的模样,豁然开朗。
“对,这次阎瓒便是庄家。我既然无从使诈,就只好强行赖赌了!”毛腾猛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狠狠地摔在了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