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兰在公馆马路转了一圈,随后就在一处茶楼坐了下来,贴身的警卫都格外的小心,分散在各处,保驾护航,只有陆璎珞坐在了张廷兰的对面。
这时候茶馆的人还不多,张廷兰坐在二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街景,只见对面一栋高大的建筑前面,停着一溜儿最新式的轿车,车上走下来的全都礼帽长衫,来来往往,热闹异常,张廷兰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陆秘书,对面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
“是三鑫公司,都是一群毒贩子!”陆璎珞咬着嘴唇说道:“贩毒的畜生都该死,一个都不应该活在世上。”
陆璎珞说话之间,香腮鼓起,银牙咬着嘴唇,小模样十分有趣,张廷兰也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么讨厌毒贩子呢?要是没有缘由,可不改乱说话啊,不然可就是人头滚滚了!”
陆璎珞一听,顿时心中一惊,她可是很清楚,对面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家伙,一旦动怒,那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霉,自己这个秘书可不该多话,不过她讨厌毒贩子也是有原因的。
“我七叔当年就抽鸦片烟,爷爷和爹都气坏了,七叔屡教不改,爷爷亲手用木棍打断了他的一条腿,说是放在家里头养着废人,也不能让他败坏了清白的门风。当时我才七岁,只记得七叔在房间里头整日哀嚎,勉强过了一个月,七叔的腿还没完全长好,结果又偷着溜出去,后来爹在城外的小河旁找到了他,已经被人给活活打死了,爷爷因为这件事病倒在床,没有一年就死了。”
陆璎珞提起了往事,眼睛里头也有点泪水闪过,张廷兰也是微微叹气:“毒品这种东西,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可是偏偏有人非要沾染,无非是两个原因而已,在贩毒的人来说,无非是利令智昏,铤而走险。而吸毒者来说,就是昏头昏脑,糊涂透顶。”
“没错,您是不是该出手,治一治这个三鑫公司了?听说他们一年光是利润就是两三千万,不知道有多少人坑家败业,妻离子散。”
陆璎珞一脸期待的问道,张廷兰却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正在说话之间,突然楼梯一阵响动,几个混混儿打扮的人,簇拥着两个中年人,走上了茶楼,这两个人挽着袖面,一个手里头盘着一对红褐色的文玩核桃,另一个拿着桑皮扇子,走起路来,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其中胖大一点的笑着说道:“老弟,这上海滩就是好地方,到处都自由,在别的地方不敢抽大烟,在这里就随便,没有人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街上的姑娘也漂亮,赌场也兴旺,走一圈下来,什么都见识了。”
瘦子也笑道:“哥,要想玩得好,还要兜里头有银子,现在上海滩两样最赚钱,一个是这大烟土,一个是证券所。原来光知道鸦片烟能赚钱,现在没想到证券所的股票竟然比大烟土还厉害,买到手里,就看着往上涨,怪不得人都说上海滩的银子没过脚面呢!”
这两个家伙说这话,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几个混混儿在一旁服侍着,大声的吆喝伙计上茶。
就在他们刚刚坐下来的时候,突然楼梯又是一阵响动,从下面又走上了两个人,张廷兰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领头的家伙似乎有些面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赵先生,朱先生,杜某来迟了,还请二位赎罪。”
“我们哥们哪敢怪罪你杜月笙杜老板啊,您家大业大,拔出一根汗毛,比我们的腰都粗,跺一脚,上海滩都要四处乱颤,多大的威风,多大的气派。”
“杜某有点家业,不过都靠着弟兄们捧场,你们远来是客,还请到公司里面,我给二位接风洗尘。”
“不用了。”姓赵的的胖子微微一笑:“我们从小地方来,正想要见识上海滩的风光呢,咱们还是赶快把生意谈妥了,什么都好办。杜老板,实不相瞒,这些年上头压得越来越近,不少道上的兄弟都挨了花生米,出货是越来越困难,您看着给个价钱吧。”
杜月笙将眉头一皱,这两个家伙实在是有些嚣张,如果放在以往,他肯定甩都不甩,可是现在谁有货,谁就是大爷,他也不愿意得罪。
“既然赵兄把话说到了这里,你们有多少货,我全要了,价钱比去年再涨一半。”
“痛快!”赵胖子大声的笑道:“明天中午接货,我们哥们先去乐呵乐呵。”
说着这两个家伙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可是赵胖子突然看到了坐在张廷兰对面的陆璎珞。
只见对方身材高挑,贴身的女士制服,显得腰身纤秀,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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