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聚起身上龙虎气息,在老人后背从上到下度气入体,呕!……原本动弹不得的老人身上打摆子一样剧烈抖动,脸色涨的通红,呼吸困难,王小虎却是精神一振,看模样痰浊堵塞住了喉咙才会有此效果,不敢大意,轻轻朝后心又一拍。
龙虎之气霸道无比,王小虎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道,却是足够逼迫出老人体内的痰浊,一拍之下,老人身躯猛然向前一伸,嗷!一声,张大口,吐出一物来,就见这东西轮廓模糊,模样不清,青色之中带着血丝,恍惚如同一个小人,猛然朝窗外奔去。王小虎一惊,急忙上前一扑,用中指一捅,噗!的一声,软软如果冻,那东西忽地顿住,再看,竟是一团带着血丝的浓痰,散发出鱼腥之气,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
王小虎觉得恶心,老人吐出来的一定是栖居在他体内的病气成形,一脚下去踩了个稀烂,洗了洗手,又拿纸巾擦了,这才好受一些,刚想要抽根烟,威廉林朝他喊道:“小虎……他醒了。”
王小虎回头看去,老人双眼有了灵气,呼吸变得平缓起来,脸色也变得正常,愣愣的瞧着王小虎和威廉林有两三分钟,开口问道:“你们是谁啊?是我家老三的朋友吗?”
老人话说的很有条理,先是问他们是谁,再问是不是他家孩子的朋友,说明老人恢复了神智,王小虎生怕问的太急老人承受不住,轻声道:“黄大爷,我们是区政府档案局的工作人员,最近区里面整理几十年前的老档案,派我们来查一些资料,找你来是问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你老能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黄少兴明显是听清楚了,不解的望着王小虎问:“我就是个老工人,政府能有什么事要问我啊?”说完又看了看威廉林:“如今国家也雇外国人给咱们干活了?”
“是啊大爷,这位是威廉林,苏格兰威廉村的村长,二战的时候他爷爷来帮咱们打仗,认识了一个叫苏木卿的唱戏的,两人关系挺好,老人老了回忆起当年的事了,想找苏木卿叙叙旧,大爷,你还记得苏木卿吗?”
王小虎一番胡说八道,听得威廉林直朝他瞪眼,王小虎也不理他,盯着老人,黄少兴听到苏木卿三个字,先是愣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慢慢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眼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苏木卿三个字像是个压在他心底的梦魇,又或者是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王小虎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名字,竟然能让老人怕成这个样子,急忙伸手拍在老人后背度气给他。
“大爷,你别着急,我们来就是来随便问问的,区里的档案已经不全了,我来也是重新整理一下,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苏木卿会被关进监狱?”
王小虎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性更是不值一提,但对付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却足够了,更何况是一个七十多岁,一直生活在体制森严的社会中,政府两个字代表的就是无上的权威,王小虎说他是公家的人,即使老人再不愿意提起,也不敢不说。
老人没有回答王小虎的第一个问题,而是先挑了一个对他刺激不那么大的回答,想了半天才慢慢道:“我听老人说,苏木卿没解放前跟一个中统的年轻军官来往很密切,解放京城的时候军官逃匿了,苏木卿就被抓了起来,三年后才被放出来,我就知道这么多,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一个戏子跟一个军官勾搭上了,这是一个太过庸俗的故事,不用仔细琢磨都知道,两人必定是勾搭成奸,大形势下,军官不敢在京城等死,朝南而去,关键时候没带上苏木卿,上演了一幕痴情女负心汉的故事。
老人缓了缓,继续道:“那年我才十四岁,赶上国庆,学校放假就在外面疯玩,我叔叔喜欢京戏,是个戏迷,当天我妈和我婶子在外面聊天,眼瞅着九点多了,让我去叫叔叔回家,文化宫离我家并不远,我跑着到了文化宫,看门的邱大爷闭着眼睛打瞌睡,我直接进了文化宫里面,看到舞台上苏木卿身上火焰蒸腾,那火大的呀,我现在闭上眼睛还仿佛身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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