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本来什么都好好儿的,她一来,就要毁了他和他阿娘。弟弟妹妹的一切!
“咦!这是伤兵!不让他他好好休养,这是干什么?往哪儿抬?谁让抬的?”走没多远,乔副将一眼看到招着架着血淋淋的伤兵往前奔的兵卒,愕然呵问。
“王妃的令,赶紧抬过去救治!”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兵卒扬声答了一句,停都没停,一溜烟跑的飞快。
“你给我站住!大将军知道吗?你们是大将军的兵,还是王妃的兵?”乔副将还没喊完,那小队长早跑没影了,“你们……站住!给我站住!没看到少将军来了……”
“舅舅,”陆梁栋拉了拉乔副将,“咱们跟过去看看,二叔说,王妃给人剖腹时,连他都看的心惊,咱们过去看看。”
“对对对!”乔副将连声附和,“我也听说过,说是吓人得很,当初在京城摆擂台的时候,吓晕了好多人,大少爷看王妃给人剖腹练胆子,那真是再好不过,大少爷这边走,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李兮的‘战地医院’紧挨着陆勇的营地,乔副将引着陆梁栋,大步溜星,很快就进了一顶顶挂着白蓝相间小红十字旗的帐蓬群。
陆梁栋放慢脚步,好奇的打量四周。
各个帐蓬门开的极宽,一排排放着竹床,竹床上已经躺了不少受伤的将士,穿着靛蓝裙子,窄袖月白紧腰短夹衣的女子一个个忙碌无比,将浸透鲜血的战衣从将士身上脱下,在将士的痛呼嚎叫中擦洗……
整个营地弥散出的厚重的药味甚至压过了浓浓的血腥味。
陆梁栋站近在一间帐蓬门口,靠近帐蓬门口的竹床上躺着的伤兵上身一道伤口从左肩直到右腰,血还在缓慢的、不停的往外流,伤兵一脸血渍泥垢,唯一干净的嘴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躺在竹床上,死了一般。
一个年青的妇人,正抖着手,用浸透的药纱紧靠着伤口擦试。
“这样不行!”白英额头上全是汗,一只手翻开伤兵污秽的伤口,一只手拿着妇人的手和手里的药纱往伤口里擦,“最要紧的是把伤口清理干净!不要怕,疼也是他疼,又不你疼,你不狠下心就救不了他!你看看!这伤口都是草梗,就这样擦,对,就这样,别怕,狠下心!”
白英教了这一个,转身接着检查教导别的护理。
陆梁栋看的心惊胆颤,摇摇欲坠。
“大少爷!王妃在那个帐蓬里给人剖腹,刚刚抬进去一个肠子都流出来的,走!咱们赶紧过去看看!”乔副将找到了李兮做手术的帐蓬,拉过陆梁栋,兴奋的急急忙忙奔过去。
李兮做手术的帐蓬是特制的,一层连着一层,一共三层,乔副将拉着陆梁栋,掀起纱帘,一头扎进去,直冲到最里面一层。
正找着满盘子刀剪的小蓝扭头看到,急忙一声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