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归营不久的探马,没歇息多长时间,补充了水和十粮后,又趁着夜色,匆匆地离营而去。
蒙遇春在中军帐里呆了半天后,从坐椅上跳了起来,激动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少将军啊!”这事还找他商量什么?这事还用商量吗?
严冬尽坐着没了说话。
“你,”蒙将军要急眼。
严冬尽这时道:“我想过了,我们尽快拿下铁木塔,再去南雁堡找我大哥。”
蒙遇春瞪眼看着严冬尽,这就是他们现在不往去南雁堡去的意思了?
严冬尽抿一下嘴,站起身,将桌案往旁边一推,坐椅往旁边一踢,冲蒙遇春招一下手,说:“你来看。”
蒙遇春这会儿急得心都在哆嗦,恨不得出帐就点兵走,但严冬尽喊,这位还是听了话,走到了地图前,与严冬尽并肩站下了。
“黄沙堡,”严冬尽说。
蒙遇春看地图上的黄沙堡,说:“黄沙堡的人都撤回关内了。啊,”蒙大将军突然眼神一亮,道:“严少爷你是要派兵由黄沙堡绕道去南雁堡吗?”
严冬尽摇一下头。
蒙遇春刚有了精神,一下子又被严冬尽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我命探马去探路了,”严冬尽道:“邱岳领兵追在铁木塔的身后,我会领兵拦在铁木塔的去路上,我要你带兵由黄沙堡外的这条商道,冲一下蛮夷军的侧翼。”
蒙遇春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愣愣一道:“我们不去南雁堡?”
严冬尽说:“杀了铁木塔才去。”
“那要来不及呢?”蒙遇春急道,谁知道这仗要打什么时候?
“所以这一次蒙大哥你务必尽心,”严冬尽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诚恳的神情,道:“这一次我们不可以出差错。”
“严少爷!”蒙遇春喊。
“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严冬尽脸上的神情又变得严厉起来,“我们能丢下现在的这一摊事,去南雁堡吗?”
若不是因为着急上火失了分寸,蒙将军也不会冲严冬尽嚷嚷,被严冬尽如同教训般地这么一说,蒙将军愣怔住了。
将被自己踢开的坐椅往回拉了拉,严冬尽复又坐下了。
蒙遇春站着看着面前的地图,等想清楚他们现在走不了这个现实后,蒙将军的心由燃着火,火烧火燎地疼,渐渐的变成了冷凉一片,蒙将军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这事蒙大哥你不要外传,”严冬尽这时道:“你尚且都这样了,这要是让军里的人知道了,这军心就乱了。”
蒙遇春转了身,看坐着的严冬尽。
“探马探路回来之后,你便带兵走,”严冬尽说:“我会与阿邱哥那里联系,什么打,这个时间我们要约好。最好是在铁木塔还在误认为,你这支兵马是要去南雁堡的时候,我们三管齐下。”
“他,”蒙遇春嗓子干得难受,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铁木塔会是这么好骗的人?”
严冬尽手搭在坐椅的扶手上,坐姿十分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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