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才叫不好使,他今年多大来着?莫望北也是无人可用了,把这个娃娃放出来当大人用,这是天助大汗啊。”
“谁叫他莫望北不多生几个儿子?”有将军大声接话道:“老婆死的早,他不能再娶几个?莫望北的下边一定是有毛病,不好使了!”
哄笑声顿时又在中军帐中响起。
铁木塔的脸上没笑容,但也没有再训自己的将军们,大汗只是挥挥手,让众将退下去。
兀图在众将退出中军帐后,跟铁木塔道:“大汗,现在宁愿让将军们小瞧了严冬尽啊。”
他们的大军不止是王庭的兵马,还有各部落的兵马,将军也一样,除了铁木塔的嫡系将领之外,还有各部落的首领和部将,他们的军心若是一乱,那这仗就没法打了。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有部落首领临阵,带着自己的部落逃走的事。
铁木塔说:“你怎么看?”
“这仗能打,”兀图道:“金枚这句话说的还是对的,严冬尽手里的兵马不足。”
铁木塔权衡着利弊,半天没说话。
“至于木术,”兀图道:“他只要能杀了莫桑青,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大汗对他抗命的事,骂几句就可以了。”
“高举轻放?”铁木塔说:“他若杀不了莫桑青呢?”
“这不可能,”兀图想也没想地道:“兵力相差这么悬殊,木术要是再杀不了莫桑青,那只能是他故意要放过莫桑青了。”
“他的亲信可能去了鸣啸关,”铁木塔这时,将莫良玉秘信里跟他禀告的事,说了出来。
兀图愣了好半晌,才出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玉夫人会骗本汗?”铁木塔道:“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她只是告诉本汗,有这么一个脸上长胎记的关外人,出现在鸣啸关,陪在他身旁的人是周净。这个周净,原是莫桑青的侍卫长,被莫桑青派去护卫莫良缘了。”
兀图说:“木术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他为什么抗命?”铁木塔道:“他从来没有违抗过本汗的命令,为什么这一次他要抗命,害本汗陷入被辽东军包围的险境里?”
“他只是报仇心切?”兀图说。
“报仇心切,他就应该早一点杀了莫桑青才是,”铁木塔神情阴冷地道:“可他到现在也没能杀了莫桑青。”
兀图又想了想,木术跟辽东莫氏父子勾结?这他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啊,可眼下的事要怎么解释?似乎也解释不了。
“巫昨夜为本汗占了一卦,”铁木塔低声道。
“哦?”兀图忙问道:“那结果如何?”
“大凶,”铁木塔说了两个字。
“啊?”兀图惊呆了。
“老胡也被抓了,”铁木塔说:“本汗安在关内的眼睛没了。”不但是没了这双替他看着关内的眼睛,对于铁木塔而言,老胡被抓,也意味着他身边少了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人,失去了胡无畏这个帮手,这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老胡被抓,在兀图这里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大汗越看重这个来自中原的落魄书生,他们这些谋臣就越没有脸面不是?假装叹一口气,兀图先生装出一个为老胡惋惜的表情,随后他便问铁木塔道:“那大汗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