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等他瞧见人了,叶纵已经是遍体淋伤了,这让老爷子不得不往,叶纵是不是得罪了大小姐这上面去想,这也是莫良缘名声不佳的恶果就是了。
“老爷子你快点吧,”朱九轻摇一下头,催曾老爷子道:“你就让叶将军这么躺着吗?”
曾老爷子又哦哦了一两声,搓一下手,跟云墨道:“他这身上都烂了,都把烂肉刮了,然后上药。这蛮夷,”老爷子弯了腰,盯着叶纵身上的烙伤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蛮夷给叶将军上过药,他们这是不想叶将军死呢。”
朱九说:“嗯,蛮夷想让叶将军活着遭罪。”
“只要叶将军能挨过这阵子疼,”曾老爷子说:“他就能活,只是这身上得留疤了,以后夏天的时候,叶将军得遭罪了。”
疤痕皮肤不会出汗,曾老爷子能预想的到,以后每天夏季天气炎热时,叶纵得有多受罪了。
“您先救活他吧,”朱九道:“以后您再想咱们叶将军已经过夏天的事儿。”
有朱九的手下端了几盆温水进屋,在曾老爷子的示意下,这几盆水就放到了床边的地上。
曾老爷子往水里加了他自己配的药粉,盆中的清水顿时变得有些发黄。
“得找几个小伙儿来按着叶将军,”调好了水,曾老爷子跟云墨和朱九说:“这药水能伤口有好处,就是沾上伤口会让人疼。”
朱九又叫了几个手下进来,让这几位按住叶纵的四肢。
几个年轻人刚要往床榻前来,曾老爷子就摆手,说:“可不敢这样,去换身衣服,将手用药水泡一下。”
“照做,”朱九跟手下们道。
几个年轻人跟着曾老爷子的大徒弟走了出去。
云墨不好走,坐在了一旁,看曾老爷子给叶纵处理伤口。朱九一直站在床榻边上,他没问云墨大将军怎么样了,这位这会儿只专心致致地盯在叶纵这里。
曾老爷子给叶纵刮腐肉,他的两个徒弟在旁边帮着动刀,小徒弟手里捧着的个盆,接从叶纵身上被刮下来的腐肉。少年人看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可却没将手里的铜盆丢掉,脚下被钉了钉一般,就站在床榻前没动过。
云墨坐着坐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走出屋外,叫了一个侍卫到身前,小声道:“你去跟小姐禀告一声,叶纵身上的刑伤主要是刑伤,军营里来了军医正给他治伤,让小姐不要担心这里。”
侍卫点头领命,跑走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跟云墨禀道:“小姐说她知道了,她说若是叶将军情况不好,就让您派人去告诉她,她让孙大人过来。还有,”侍卫说话的声音猛地一低,“大将军还没醒。”
云墨这个时候只能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里这时传出了叶纵的痛呼声,和曾老爷子那小徒弟的叫声。
云墨忙又转身进屋。
“按住,”曾老爷子一头是汗地,跟几个按着叶纵的年轻人道:“按住他,不要让他动!”
叶纵被活生生疼醒了,但睁开的眼视物没有焦距一般,他看不见面前的人,也听不见面前的人们在说些什么,叶将军只凭着本能在床榻上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