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莫桑青跟燕晓小声道:“来,让我抱抱你。”
轻轻将头搁在莫桑青的肩头上,燕晓说:“我不是在做梦?”
这真像在梦里一样。
莫桑青费力地抬手,轻轻拍一下燕晓脑后的头发,然后他看见了燕晓戴着的发钗,初荷半开,这支钗,莫少将军笑了起来,说:“良缘送的发钗?”
“嗯,”燕晓小声应道。
“以后我给你卖,”莫桑青说。
燕晓红了脸,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窗外的雨声变大,风也呼啸而来,燕晓很安静地让莫桑青抱着,她贪念这个怀抱,亦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人,一颗焦虑,患得患失的心终于得到了安宁,落到了一个足够温暖的归处。
莫桑青许久没有说话,燕晓能听见莫桑青的心跳声,便也不失落了,如今只听着这个声音,她的心也就安稳了。
“药熬好了,”小厨房里,花虎牙跟花蛮子说。
花蛮子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站半天了,迟迟不见女儿从莫少将军的卧房里出来,花首领是着急又上火,这到底谈的怎么样了?他站在小厨房这里也听不见卧房那里的动静!
“阿爹,”花虎牙喊。
花蛮子头也不回地说:“你别说话。”
花虎牙只得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面看看,说:“阿爹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看你小妹,我还能看什么?”花蛮子没好气地道。
“那你送药过去,不正好就进屋了吗?”花虎牙说,这多简单的事,他阿爹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不去,”花蛮子直接摇头。
花虎牙奇怪道:“为什么呀?”
“阿爹不敢呢,”花鹿角在小厨房里道。
“就你长嘴了?”花蛮子扭头冲次子怒道。
花鹿角不吱声了。
“老大,”花蛮子一推花虎牙,说:“你送药过去。”
花虎牙说:“为什么是我?”他阿爹不敢去送药,难不成这回送药还有危险?虽然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花虎牙心生警惕。
花蛮子也不说话了,走到灶前,拿起药罐,将汤药从药罐里倒出,又将药碗盖好碗盖,放在了托盘上。花首领将汤药交到了长子的手里,手往外一指。
花虎牙说:“外面在下雨啊。”
“老二打伞,”花蛮子便喊花鹿角。
花鹿角拿着伞,走到自家大哥身旁,说了句:“走吧。”
“好好说话啊,”花蛮子在两个儿子身后喊。
“阿爹在怕什么?”花虎牙走在伞下问自家兄弟。
“我算是看明白了,”花鹿角说:“阿爹为了闺女,是可以把儿子都舍出去的。”
花虎牙没听懂自家这兄弟在说什么,他问阿爹在怕什么,这老二在说什么?“你才知道?”花虎牙说:“燕晓是阿爹是宝贝啊,我们俩个就是两根草啊。”
“你俩还不是牧草!”花蛮子在后面骂,牧草还能养牛羊,这俩活着能干什么?
院里的侍卫有懂夷语的,听了父子仨人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表情来。正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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