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燕晓将头埋在了莫桑青的肩窝里,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喊了莫桑青一声:“相公。”
莫桑青轻轻嗯了一声,喊了燕晓一声:“夫人。”
燕晓笑了起来,但随后眼泪就夺眶而出。
“对不起啊,”莫桑青说,他这会儿看不见燕晓的脸,可他能感觉到自己衣衫的肩头湿了。
燕晓哭着说:“今天我是不是不应该哭?”
“哪有这么多的讲究?”莫桑青说:“伤心就哭,开心就笑,嫁人罢了,哪就喜怒哀乐不由自己作主了?”
“我不伤心,”燕晓擦一下眼泪,头又搭在自家相公的肩头上,小声说:“我高兴着呢,以后你就抛不下我了,到哪里我都能跟着你了。”
成亲了,她与莫桑青就可以生同裘,死同穴了,不管生死都在一起了。燕晓伸手指摸一下莫桑青的眼睛,以前她不敢这么做,不过今天她敢了,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了。
“这么喜欢吗?”莫桑青问。
“喜欢,”燕晓说。
“皮相罢了,”莫桑青叹道。
莫桑青这会儿眉眼带笑,衬着微暖的烛光,燕晓看得入了神。
莫桑青无奈的一笑,身为男子他是真的没在意过自己的皮相,不过他的皮相能让燕晓这么喜欢,莫少将军又觉得自己长了这么一副皮相,看来还是挺好的。
“累了吗?”燕晓问。
“那酒,”莫桑青下巴往床边的小几那里抬了一下。
“啊,我知道,”燕晓说:“这是交杯酒。”
“替我拿一杯吧,”莫桑青说,他这会儿好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燕晓给了莫桑青一杯酒,又自己拿了一杯酒在手里。
莫桑青教着燕晓,两个人手臂交缠,喝交杯酒,只是莫桑青不能饮酒,只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燕晓将杯中的酒喝了,回味一下,跟莫桑青说:“是甜味的酒。”
莫桑青笑着想说话,却不像手上脱力,将黄金的酒杯掉在了床榻上,一杯甜酒就全泼在喜被上。
燕晓忙放下酒杯,急着起身收拾。
莫桑青这会儿说:“夫人,我要睡了。”
燕晓忙又抬头看莫桑青,就见莫桑青的气色明显比方才差了许多,原先还有一些的精气神突然之间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睡着,可莫少将军支撑不住了,眼皮发沉,合上之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燕晓打开新房里的衣柜,里面有被子,可不是喜被,是一床素色的厚被。燕晓将被子抱到床上,换了被泼了酒的喜被。
莫桑青坐着睡着了,燕晓也不敢让他躺下睡,用被子将人裹上了,又塞一个靠枕在莫桑青的身后,让自家相公能更舒服一些。
等燕晓对镜卸了妆,脱去了嫁衣,再坐回床榻上陪着莫桑青的时候,新房就显得冷清了。
“我不委屈,”燕晓坐在了莫桑青的身旁,小声又说了一句。
新房用的红烛是比平常家用的蜡烛要粗很多的,因为这红烛得保证要燃到天明不熄,否则红烛中途熄灭就不吉利。
燕晓就看床头的红烛看了一夜,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