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香渝码头,阿明仔最先上岸,这次他带五十奴兵护卫莫良缘去香州城。奴兵之后,就是周净带着豹头,崔南,崔北等十个侍卫上岸。
严冬尽护着莫良缘下船上岸,轻碰一下莫良缘的手,小声道:“我在军中等你,莫要让我久等。”
周净给莫良缘牵了马过来。
严冬尽就又跟周净道:“一定要护卫好小姐。”
周净马上抬手就要发誓,却被莫良缘拦住了,“我会没事的,”莫良缘再次跟严冬尽保证道。
严冬尽只能点头,扭头看着陆大公子陪着钱敬下船。
陆大公子这次只带两个得用的侍卫随行,至于钱敬,睿王给他派了一队二十人的侍卫。
见人都下了船,阿明仔上前问莫良缘:“小姐,我们是否上路?”
莫良缘应道:“我们这就走吧。”
牵着马缰绳,看着莫良缘翻身上了马,严冬尽觉得自己还有话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是老生常谈。慢慢地松开手,严冬尽往后退了几步,微微仰头,跟莫良缘说:“务必小心些。”
莫良缘点一下头,催马前行时,侧身扭头冲严冬尽笑了一下,笑容明媚,与昨日与严冬尽哭闹吵架时相比,判若两人。
“走!”周净大声喊了一声。
一行人催马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严冬尽,以及船上诸人的视线里。
严冬尽站在码头半晌没动,直到展翼由船上下来喊他,严冬尽才扭头看向了展翼。
展翼说:“严少爷,我们是否开船?”
严冬尽看看身在的香渝码头,若无战事,这应该是个热闹的行商头码头,码头四周搭建着放多食肆,还有放货的仓库,再往远一些的地方看,还可以看见一个商铺众多的市集。只是这会儿整个码头除了辽东军外,不见有人,食肆、仓库、商铺都是门窗紧闭,道路因许久没有人和马车行走,已经被野草占领。
“严少爷?”展翼又喊了严冬尽一声。
严冬尽嘴里小声骂了句什么,跟展翼道:“走吧。”
展翼又跟着严冬尽上船,上了船后,展翼就往莫良缘一行人走的地方望,严冬尽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心里还是压抑,难受,在莫良缘面前,严冬尽忍不住会流露情绪,可这会儿,严冬尽面无表情,俨然又是辽东军兵将们熟悉的那个,不苟言笑的严少爷了。
战船摇晃数下,又往前行了。
几只白鹭掠过江面,从严冬尽的眼前飞过,直往天际飞去。江两岸的春花这会儿已经开得繁盛且艳丽,严冬尽跟走到了自己身后的古尉道:“这就是江南。”
古尉看一眼江两岸,他是个将军,对赏春观花之事并不热衷,匆匆一眼之后,古将军就跟严冬尽说:“小姐此行不会有事吧?”
这也就是自家大哥的亲信将军说得这话,这要是旁人说起,严冬尽不觉得自己能压得住火,“应该不会有事,”严冬尽跟古尉说。
应该不会有事?那就是难保会出意外了?古尉脸色一变,开口就道:“小姐带得人也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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