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外甥,惹了什么事?”
“唉,我那妹夫,是西京有名的仵作,大志孩儿也是子承父业,做了西京的仵作。
去年底,西京出了一桩命案,衙门判定是自杀。
可我那孩儿却不太认同,于是私自……那是一桩毒杀案。他虽然判断正确,却让洛阳令颜面无光。于是就找了个由头,判他刺配秦州。我实在是不忍他去秦州受苦。”
“原来如此!”
高余恍然,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教头不必着急。
不过我今天不会回去,要在这边查证一些事情。明日,我去找我父亲,看能否帮忙。”
“若真能免得我那大志儿刺配之苦,陈广感激不尽。”
“教头,你又乱说。”
高余脸一沉,指着陈广道:“你找我帮忙,是看得起我,我能帮自然帮。
当然,如果李大志真的是被冤枉,我会想办法;可如果他……那样的话,我可不管。
我不想做那劳什子及时雨!
你当我朋友,我不能让你甥儿吃亏;但你若是骗我,就算你是汴梁第一人,我也不会帮忙。”
“说得好!”
鲁智深闻听,抚掌大笑。
而陈广则正色道:“别人我不敢保证,可我那大志儿,我却知道,他是个老实人。”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说着,高余端起碗来,“教头,什么都不说了,吃酒。”
“没错,吃酒!”
陈广大笑,端起碗一饮而尽。
三人就这样一边吃酒一边聊天,到后来马大壮也参与进来,使得气氛十分热烈。
吃完了酒,高余有些困了,便睡在鲁智深的禅房里。
陈广下午还有事情,所以便告辞离开。
鲁智深则是那种越喝越有精神,于是拉着马大壮操练,把马大壮收拾的惨叫连连。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高余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唤醒。
禅房里,点着一盏油灯,常小六急切道:“衙内,三哥活动了。”
“哦?”
高余坐起来,道:“去了何处?”
“他去了东水门码头,登上了一艘游舫。
小底让犬子在那边盯着,我匆匆赶来,与衙内知晓。”
高余洗了一把脸,便拉着常小六往外走。
“衙内,哪里去?”
“我有点事情,大壮晚上就在你这边,大和尚多费心。”
“可要洒家帮忙吗?”
“不用!”
高余背着鲁智深摇手,一边走一边道:“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一定不会与你客气。”
说完,他和常小六便走出了菜园子。
“大个子,你知道你家衙内去作甚?”
“不知道啊,他说让我跟你好好练武,练好了拳脚,有的是机会帮他。”
“嗯,说的也有道理……你这大个子能吃能睡,倒是有些像洒家,可就是没有洒家这般聪明的头脑。”
鲁智深说完,便不再理睬马大壮。
他溜溜达达走出了菜园子,见菜园子斜对面,坐着几个闲汉,便朝对方招了招手。
几个闲汉见状,连忙跑上前来。
鲁智深在他们耳边低声细语几句,就见闲汉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