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是10分,当天的工作量可以分成十份,完成十份,可以得到基本的食物配给,如果完成十五份,就可以多领取一半的配给,而这些配给,他可以自己享用,也可以分给他的家人,正是这种多劳多得制度,很大程度的提高了他们的工作效率而且……”
话声一顿,卫湘中又浮现出一丝得意之
“两个月前,根据本人的要求,在第一百九十三强制营,开始实施了新的奖惩制度,展开了劳动竞赛,像什么劳动突击手运动啊、什么不间断工作运动啊,这些劳动竞赛的模式更是进一步加大的劳动效率,比如像上个月,在强制营煤矿的一名工人,他一天就挖了四十六吨煤,六个工作日中,他采挖了多达240吨煤炭,这个数字超过了效率最高的淮南煤矿的雇佣矿工近两倍,成为全矿的第四期劳动突击手,而作为回报,我特别批准了他同家人团聚两个星期,而且还提供了额外的食物配给,”
然后卫湘中盯住周围的人,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
“两百四十吨煤矿是多少钱?出厂价接近六百元,而采挖这些煤炭的成本是多少?”
卫湘中朝着椅背轻轻一靠。
“在煤矿运营中,一吨煤的成本,人力占到60,而我那里,只占到10而且这是在吨煤实际成本底于民营煤矿50的前提下,目前我的煤矿一天出煤一千五吨,一天为国家创利超过4千元,煤矿投产不到四个月,创造价值超过十万,我有充分的把握确信一点,到年底,仅煤矿便可以上缴一百万元”
在众人惊讶声中,卫湘中不无得意的说道。
“而我的目标是,在明年庆祝帝国建元一周年之际,第一百九十三强制营上缴财政为一百八十万元”
在他的话声停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一个劳动营上缴一百六十万,那么按他口中的编号至少有193个劳动营,一年仅仅只是这些强制造劳动营创造三亿元的财富。
“上个月我看报纸上提到,国家准备在东北地区投资3.5亿元建立一座新的铁、钢、钢材产量超过600万吨的大型钢铁企业,或许你们不信,这个钢铁企业甚至不需要国家或者民众负担一分钱,因为这个企业所需的资金,完全是由我们提供的”
面显得意之è的卫湘中朝着面带惊è的李慧如看去。
“为了让民生得到修养,我们免去了农民的苛捐杂税,为了让商业、实业得到发展,我们免去过去的苛捐杂税以及过路厘金之外,还对新建工厂提供至少30的贷款和三年免税,我们还要发展教育,这一切都需要钱,可是我们是一个穷国,但国家要依靠什么去得到补偿呢?而强制工作却在这个适当的时候,给国家的财力,提供了有力的补充在我出任劳动营主管的时候,曾研究过西方国家的一些资料,很多学者都认为强制工作根本没有任何效率可言,可在我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些人的偏见,在中国,这些强制工人可是极大地促进中国经济的增长,尤其是对我们这个穷国来说,更是如此”
用一番演讲似的话语作出结论之后,卫湘中倒是流lù出一个理想主义者才会流lù出那种神态,他看着众人。
“也许,在一些朋友看来,因为他们欠下我们的血债,所以我们应该血债血偿,但那显然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而通过强制工作的工作,不仅教会了那些寄生虫如何劳动以及谋生手段,同样,他们的劳动也是在补偿着他们所犯下的罪恶,难道这不是两全其美之策吗?”
在卫湘中不再说话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餐桌上的几位商人的眼中甚至冒出了一些异样的神采,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或许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而李慧如却在沉默一会后,反问一句。
“那么最终会释放他们吗?”
一声淡淡的反问,让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卫湘中,是啊,强制工作会持续多长时间?
“这个……这个问题,或许朱检察官可以回答作为军事警官,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强制工作营的正常运行,尽可能的增加工作营的利润,这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面对李慧如的问题,卫湘中直接把问题踢给了这张餐桌上唯一的一名法务官员。
“嗯……”
原本沉浸于强制工作创造惊人价值中的朱自忠在犹豫一会后,方才答道。
“这个问题恐怕需要最高法院才能回答”
嘴上这么说着的时候,朱自忠却在心里想着,绝对不能释放那些人,既然他们能创造这么多的价值,一年创办一个大型钢铁企业,那么十年、二十年呢?
最终,或许正像卫湘中所说的那样,最终,他们会用劳动赎回自己罪恶,也许,也许应该建议国家进一步扩大这种强制工作范围,不应该单单只局限于那么一群人,还应该扩大到所有的犯人,让那些犯人进行强制工作,从而改变他们的心态。
“总不能无限期的关押他们吧”
李慧如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利益或许他们很快就会被释放,但现在利益却会驱动着这种强制工作不断的实施下去。
“我想,合适的时候,待时机成熟的时候,陛下会赦免那些人”
朱自忠的话音一落,原本对卫湘中的话颇感兴趣的张荣超连忙说道。
“对一定要等到条件成熟之后,现在释放他们,就是别人答应,我也不答应”
说话的时候,张荣超这位在去年以筹资收购了萍乡煤矿的财东,到是摆出一副慷慨之
“那些东西欠下咱的可是几亿条人命,若是没那帮蛋,保不齐,现在咱们中国也和那个什么大不列颠一样,早就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那至于咱们让洋鬼子欺负的这么惨,成天我一瞧着那些个租界里的洋鬼子,心里头岂是一个怒字能形容的,国耻啊”
长叹一声,在众人点头的时候,张荣超把话声一扬。
“这国耻是谁带来的,可不都是那帮子蛋,咱们当初的光复的时候,让那群蛋漏刀子了,那可是开了天大的恩典,现如今,这强制,嗯……工作,那可是恩泽这全世界,有像咱们这么厚道的人吗?”
“不光管他们吃、住,还教他们怎么干活,这事……实在是太厚道了,厚道的都有些过了,这大街上乞丐那么多,咱们都没办法让乞丐不饿着,可却让这帮球吃饱喝足的,让他们干活,那是多大的恩典啊,他们得感着恩戴着德的谢着咱们”
说话间,他又是一抱拳。
“陛下恩泽至此,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一番恭给的时候,他又是献媚的问了一句。
“卫长官,不知这个工作营,是怎么个工作法,还有你们那煤矿是怎么回事……”
他的这一番话说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涌出两字来,“jiān商”,典型的jiān商,他既然是这么问,肯定是想……
“哼……”
冷笑一下,李慧如朝着张荣超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卫湘中看去。
“这就是所谓的完全不以榨取在押犯们的汗水所获得的利益为营建的目的吗?”
说罢她站起了身子,朝着窗外的长江看去,远处一的江面上,几点灯火通明的桩箱隐约可见,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事情总是有着极为丑陋的一面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