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薛诰几天后,林海才去别院接见了他。
看见林海,薛诰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约他的人竟然是林海。
薛家和甄家的关系在江南人尽皆知,林海给甄应嘉没脸的事情,虽然说不是尽人皆知,但是消息灵通的人,也还是知道的。
“没想到是林大人大驾光临呀!薛某倒是有失远迎。”薛诰到不愧是做生意的精明的商人,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薛老爷多礼了,本是本官请薛老爷来了,却不想突然公务多了起来,倒是让薛老爷久等了!”林海微微一笑的说道。
“薛某已经让贱内备好了酒席,还请林大人移步。请!”薛诰在前面领着走,林海也欣然跟上。
喝了几口酒后,这事情就说到正题上来了“不知道林老爷请在下来,有何贵干?”
“我说请你来喝茶,薛老爷你信吗?”林海打趣道。
薛诰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看着林海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信!”
林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看向薛诰的眼睛,半响后,林海和薛诰相视一笑。
“我想请薛老爷出山做生意。”林海这次没有饶弯子,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薛诰看了林海一眼“据我所知,林大人您并不缺钱?”巡盐御史缺钱,开什么玩笑呀!
“银子这个东西,没有人会嫌他多的。”林海没有准备告诉薛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这个层面上的算计,不是薛诰能参与的,而且言多必失。毕竟林海算计的不是别人,而是下一任皇上。
薛诰了然,林海既然不说他也不问,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话“不知道林大人准备让我做什么生意?”如今的凤朝商业市场,就是算得上是饱和了!
所谓的饱和,就是指这个地方的所有东西的供给已经有人做了,如果他们想横插一手,就必须要将某些商人打压下来,留下足够的利润空间来。
“海上贸易!”林海并不准备打破已有的局面,而且这些东西,比起东西方的海上贸易来说,利润太少了!林海还有些看不起了!
“海上贸易?!”薛诰有些吃惊,这海上贸易可不是说干就干的,船员、船支……等等都是一系列的问题,还有货物的来源,像丝绸、茶叶这些西方值钱的东西,在凤朝可都是由官府掌管的,没有人脉根本就不能大量的采购。
林海点点头“没错,就是海上贸易,关系我都已经打好了,就看薛老爷您肯不肯干了!”其实这个所谓的关系就是写一封信去蒋起那里,他可是一直都在海关的,至于其他的关系,那就更好办了!
林海在六艺书院的同窗绍兴书香之家的刘诚,如今就任着杭州织造,林海的二妹夫冯箐,如今就任着茶官。丝绸和茶叶这两方面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
薛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林大人有为什么要驽钝我会干了!”
林海微微一笑,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说起来,还是薛老爷你有眼光,看出了问题来了。这么多年,想必薛家往京中和金陵某家送去的银子,数目不少。”
薛诰一惊,随后又放下了心来,林海毕竟是御史,本家又在江南,薛家和甄家的那点小动作,能骗得过一些人,却未必骗得过林海。
薛诰苦笑点头道:“林大人倒是慧眼识金,薛某也不瞒林大人了,的确如此。这些年来,从父亲在世时就是如此,薛某不是一个人,除了自家老小外,也不想薛氏一族跟着倒了。因此这些年才假装和兄长不和,去跑船去了!”
薛诰知道,父亲和大哥们在走怎样的一条路,不是滔天的富贵,就是家破人亡。严重的或许还会连累全家一族的人,因此这些年来才会一直在外面云游四海,借着做生意的借口,实际上是在到处找出路。
薛迅喝了口酒才道:“从家父去世,薛某的兄长接了家主之位后,每年送往京城和甄家的银子数目不下五万两,如今加起来,早有百万之数了。近几年里,京城索要的银钱数目越来越大,而薛家这么多年来,却是越发没落了。”
林海看着薛诰,却是转过话题道:“在下听闻薛老爷你有一子一女,您的兄长也是一子一女,而且俱是夫人王氏所出。”
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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