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贾家因为贾敬去世要守孝的缘故,不能大肆的张扬,要清心寡欲的,虽然说不上什么吃斋念佛,但是酒宴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可是这贾家向来张扬惯了,这酒宴更是三天两头的办着,时间不长还好说,这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也要素气,因此在正月十五日的时候,贾母说话了“一件事,正好衬着现在人齐,我说一声。”贾母突然间笑着道:“二十一是宝丫头的生日,这可是十五岁的及笄大礼,不能小办。凤丫头,你来,我封了三百两银子,这回你得好好张罗。”
王熙凤也不知道贾母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还是当即笑着道:“为宝姑娘做生日,哪里能让老太太拿银子来,姨妈现在带着哥儿,姐儿,千里迢迢的过来了,我还没机会孝顺姨妈。现在这宝姑娘的及笄大礼,怎么样也得我来做东,老太太别管,只管交给我,我保证让老太太,姨妈,宝姑娘都满意。”
虽然王熙凤不管二房的事情了,但是这事还是只有交到王熙凤的手中最合适。贾探春虽然说在管家,但是年纪比较还小,而能管家的安夫人和王夫人了,又是长辈,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给薛宝钗办生日,因此这事也只能王熙凤来管着了!
王熙凤自然是想到了这点,因此立马的揽了过来,既然自己跑都跑不掉了,还不如让大家都看看她的本事了,也好得一个好名声。
贾母当即高兴起来,倒不是因为省了三百两银子,实在是王熙凤懂她的心思。家里这么多人,她最喜欢的就是王熙凤,也就是王熙凤这份灵巧,深知她的心思。
便笑着道:“你个猴儿,就是会找巧宗,既然你揽了,那就好好张罗。”
王熙凤笑着道:“老太太放心,只管交给我就好了。”
琏二奶奶凑趣笑道:“一个老太太给孩子们作生日,不拘怎样,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戏。既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上几两。你倒好巴巴的找出这霉烂的几两银子来作东道,讨了好处,到时候怕是还叫别人赔上。这没一点,够酒的?够戏的?”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
王熙凤亦笑道:“你们听听这嘴!我也算会说的,怎么说不过这弟妹。到时候,我也不找别人要,只管找你要,看你给不给。”说着,又引着贾母笑了一回,贾母十分喜悦。
琏二奶奶装作不依的神色,感叹道:“和着我今个算是要倒贴了,本来只准备张着一张嘴去吃白食的,没有想到不但要贴上礼物,还要倒贴上银子……”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场哄笑,凭着琏二奶奶的嫁妆,就这么三百两银子她才看不上眼了,无非是说着逗乐而已。
到晚间,众人都在贾母前,定昏之余,大家娘儿姊妹等说笑时,贾母因问薛宝钗爱听何戏,爱吃何物等语。
薛宝钗深知贾母年老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食,便总依贾母往日素喜者说了出来。贾母更加欢悦。次日便先送过衣服玩物礼去,王夫人,王熙凤,贾探春等诸人皆有随分不一,不须多记。
且说王熙凤在贾母面前揽了这个差事,心里虽然有了筹划,但总怕少了什么。这两年嫁进来之后她虽然是管家的,但也都是日常琐事,大事情还真没有,屋里正跟平儿商议,就看见贾珠进来了。
经过这几年王熙凤的精心调理,贾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是他的身子骨还是太弱,想科举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甚至是房事每个月都限定的次数,害怕一下子太猛将身子骨给掏空了!
王熙凤起身相迎,平儿把茶捧上,王熙凤便问贾珠:“二十一是宝姑娘生日,我跟老太太说了,由我来料理,你觉得要怎么办才好?”
贾珠无所谓的喝口茶,说道:“生日都是有定例的,你按规矩办不就好了。”这几年的养病生活,也让贾珠彻底的看出来了贾家众人的真面目,他还没死了,还是二房的嫡长子了!这贾母和王夫人一天到晚的就将贾宝玉当成贾家的继承人一样的对待,也难怪当年大房会毫不留情的跟贾母和二房翻了脸,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呀!
王熙凤皱眉道:“这个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宝姑娘到底是客中,而且还是及笄大礼,老太太还说了,要封三百银子来。我就想着这生日到底按什么例才好。”
贾珠想了想,道:“就按宝玉的例,外面招待爷们,里头待女客。你再看着添些,减些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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