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清的脸色当即沉冷了下去,眸底流露出狠色,苏锦容却是恍若未见,锦云已经忍不住唇瓣弧起了,这说话真是有技巧,不说百寿图不是你绣的,只说你绣艺退步了,不过绣艺三不五时总要拿出来用用的,只有越来越精进,哪有退步的?
苏岚清有些咬牙切齿,却是笑道,“四妹妹好眼力,这帕子是早前绣的,再者,祖母的寿礼,自然是百倍尽心,哪是个寻常帕子能比的,说起针线,府里最好的还是锦云呢,上回不小心掉进水里,受了伤寒也没给祖母祝寿。”
锦云坐在那里,有些望天长叹,你们说你们的就好了,怎么好好的话题转到她身上来了,她怕是忘记了她是怎么落水了吧,锦云站起来,一脸羞愧的道,“怎敢当堂姐的夸赞,我都好些时日没碰针线了,给祖母的寿礼是准备了的,只是没有完全绣好,不好拿出来,原是想补上的,只是一拿起针来,我就想起那掉进水里的百合,手都忍不住打颤,怕粗劣绣艺惹的祖母不快,所以就……回头还请大堂姐多教教我针线才是。”
苏岚清转移话题不算,还顺带指责她,锦云可不是好欺负的,总不能每回都躺着中枪,有一有二,回头只要话题不对,就把问题往她身上引,她可没那个闲情雅致给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做挡箭牌。
再则,老夫人过寿,她没送寿礼可是不孝,虽然情有可原,老夫人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按理是该补上的,只是她压根就没碰过针线,谁知道还会不会啊,回头找个机会试试,老夫人这棵大树,她还想抱牢固了呢,就是不知道给不给机会?
苏岚清这下脸色苍白的了,牙关咬紧,老夫人的脸色也变了些,只有前一秒还气的差点抽过去的苏锦容嘴角慢慢弧起来,“二姐姐那回可是吓的不轻呢,在床上病歪歪的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苏岚清抿着唇瓣看着老夫人,最怕在老夫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心里将锦云和苏锦容记恨上了,嘴上却是呐呐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丫鬟没接住才掉进湖里……。”
李妈妈端上一杯茶,老夫人接过呷了两口,瞧也没瞧苏岚清一眼,问道,“安老太爷寿辰是什么时候?”
李妈妈忙回道,“再有十五日就是亲家公的寿辰了。”
锦云听得微怔,不说她还忘记了,安老太爷可是她亲亲外祖父啊,再半个月就是他寿辰了?
锦云抬眸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却是摆手让苏岚清几个下去了,独独留下锦云一个,锦云坐立难安啊,不知道老夫人要说什么,可是责怪安府坏了相府大事,让她回去交流一番?
老夫人身边就留下李妈妈,老夫人招手让锦云上前一步,老夫人叹息道,“我原给你看中了一门亲事,只是没想到……算了,不提也罢,你爹是不得已,你却是无辜受累,难为你了。”
锦云听得是一头雾水,无辜受累她懂,她爹不得已?连皇上都敢逼迫了,他有毛不得已的?
锦云摇头,她还是想不明白,老夫人暗自摇头,她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将来的路怎么样全靠个人造化。
李妈妈听着老夫人的叹息,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姑娘瞧着就是个福缘深厚的,又有老夫人疼着,断然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去的。”
锦云连着点头,心里却是哀嚎,人家早欺负过了好不好?疼她就帮着报仇吧,欺负回来才对。
老夫人拍拍锦云的手,然后道,“安老太爷的寿辰之礼好好准备,缺什么就来找祖母要,祖母许久不管府里的事了,有些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没事多来陪我老人家解解闷。”
老夫人说着,突然眉心陇紧,握着锦云的手突然颤抖了下,锦云离得近,自然瞧见了老夫人眸底的疼痛之色,忙问道,“祖母可是膝盖又疼了?”
李妈妈忙道,“奴婢拿热毛巾来给您敷敷。”
锦云看着老夫人那眉头皱的,手里的佛珠握的紧紧的,额头还有汗珠,忙问道,“厨房有粗盐吗?炒热了用纱布包裹,比热毛巾管用些。”
李妈妈睁着眼睛看着锦云,锦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突兀,便寻了个理由道,“每逢下雨时,张妈妈膝盖就疼,用粗盐敷能好不少,我不知道祖母适不适用,但是盐都能吃,应该能用吧?”
李妈妈听得连连点头,不再怀疑,转身就去了厨房,锦云就帮着老夫人揉膝盖,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检查了下老夫人的关节,要想根治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是她手头有银针,能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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