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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的心情说不上的低落,最后,给他发了个短信,对他说: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下,看到了回我个信息。
但一直等到睡着,这信息也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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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慕夜白在医院住了一天后,就出院了。
关了手机,他干脆给自己放几天假。
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难得的闲情逸致。
傅斯年永远都是那么优雅金贵的出现,慵懒时像一只被精致打理的波斯猫。
“我说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原来是在假装度假啊。”傅斯年的声音说不出的磁性好听,无数的女人,都被他的声音迷得神魂颠倒,但这不包括慕夜白。
“傅老板最近这么空,整天往我这里跑。”
傅斯年可以说是全美乃至全世界最有钱的画商了,个人名下拥有上百家顶级专业画廊,名下拥有无数知名的签约画家,但这还不是最惊人的,最致命的是他拥有最古老最高贵的欧洲贵族血统,父亲是英国公爵,按照世袭,他将来可以继承的财富也是无法计算的。
而他的产业还涉及航空,计算机网络,房地产……好像任何赚钱的行业,他都能沾上边。
明明是一个浑身铜臭气的人,偏偏隐藏在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下欺骗众人,但那只能骗骗其他人,可骗不了慕夜白。
慕夜白说,傅斯年的内心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哪怕这人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他也能榨出三两油来。
而傅斯年看着慕夜白的时候,双眼会发光,就像是狼看着自己的猎物,发誓要发掘慕夜白的最大价值。但慕夜白这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摆布的。
“你难得过来一趟,我好好要招待招待你咯。”傅斯年在慕夜白旁边的躺椅上躺了下来,精致的面孔在阳光下越发的闪闪发光。
慕夜白转过头懒得看他:“别来烦我了,跟你说了我不可能去参展的,别浪费时间了。”
“不去的话那你把你之前的画随便拿一幅给我就行啊,我也没让你现在画啊。”
慕夜白压着火气:“傅斯年!”
“别发火嘛,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好嘛。“
“你手底下那么多画家,随便拉一卡车去就行了,何必来烦我。”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啊,因为两卡车的画家都比不上一个夜菱啊。”
“我谢谢你给我戴的高帽子。”
“不,这是事实,夜,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不想画了。”
“那你就把以前的那些拿出来,随便一幅都好。”
慕夜白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全烧了。”
“what?”刚刚还在劝说的傅斯年,突然如一只炸毛的狮子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哦,我没听错吧,全部烧了?你疯了吗?夜,我说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全部的心血?你怎么能就这么全烧了?!”
傅斯年真是失去了一贯的优雅,在原地跳脚啊,慕夜白看着他语无伦次痛心疾首恨不得拿起拐杖打他的样子,也有些被吓到了:“斯年,冷静,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这么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真是杀了你的心都有!”傅斯年当真是抡起了拐杖,朝慕夜白打过去,但最终,这拐杖落在了他旁边的藤椅上。
这么多年,无论慕夜白做什么,傅斯年都不曾这么激动过,看他目龇欲裂几乎要撕碎自己的模样,慕夜白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可能开的有些过分了,这才说:“其实也没全烧,就扔了一部分而已。”
傅斯年一愣,立刻扭头瞪着他:“你说真的?你没骗我?慕夜白,你要再骗我我立刻卸了你的狗头!”
“你才狗头。”慕夜白的衣领都被傅斯年提了起来,他暴躁的激动之情,可见一斑。
“放手!”
傅斯年没放手,反而冲着外面喊:”劳尔,订机票,立刻去中国的机票!现在,马上!”
他神经质的命令让慕夜白皱起了眉头:“干什么。”
“到中国去,拿走你的画,这是你逼我的,夜,我觉得我之前就是对你太客气太仁慈了,所以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的!”
傅斯年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妖~娆,深邃立体的轮廓,西方人特有的高贵,但因为他母亲是东方人的缘故,又糅合了东方人的神韵,因此细看之下真是要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啊。
但这并不包括慕夜白。慕夜白只觉得,傅斯年真是被刺激大发了,要是他敢说不,他肯定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