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叹了口气,起身将我拉起来,拉开我的袖子,拿着针对我说:“这不是毒\品,只能维持你心跳稳定,你还是得战胜你自己。”
我紧咬着牙,真的很想发狂,可我还是强忍住了,他将针扎进我的皮肤,我真的很希望注射进去的药剂能像是一股清流一样的抚顺我所有暴躁的细胞,可惜它没什么作用。
我浑身颤抖,汗出的越来越厉害,终是忍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甚至都感觉不到痛,其实手已经出血了。
他没想到我会有自残行为,瞬间将我手抓住,立刻就用纱布给包住了,也不再对我说明他要做什么,在包里拿出他已经提前准备好的绳子,直接将我给捆起来了。
我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天逐渐亮了,没有拉着窗帘,微光让天空泛着鱼肚白,黑泽川将我捆了之后就戴了一只耳机在看电影,直到我彻底平静下来,他才合上电脑屏幕说:“恭喜你,熬过了第一天,相信我,三天之后,每次再犯就会越来越轻,不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我浑身就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又疼又无力,我喉咙干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抽搐麻痹导致舌根都是僵的,黑泽川将我扶起来,解开了绳子,打绳结的地方将我的皮肤勒紫了。
“不过,你真的很厉害,没有求饶,没有乞求,一句话都没说,我想别人很难做到。”他又倒了一杯水给我,这一次是清水。
我润了润嗓子,他问我要不要吃东西,我虚弱的摇头,他还是叫了外卖。
瘾和生孩子的阵痛真的有点像,都快要将人逼到崩溃,恨不得对着天空大吼我真的受不了了,只是阵痛是持续性的,生完孩子之后就会缓解了,瘾却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却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十几个小时就能解决了的问题。
所以你会觉得很绝望。
瘾会摧毁一个人所有的精神世界,心理防线,还有道德观念。
第二次发作的时间,同第一次只相隔了不到两小时,因为身体细胞对毒素的依赖,在上一次没有得到缓解的时候,就会再次发作。
医院研制的新药一天服用三次,第一阶段主要还是用于清毒,奈何我接触的毒\品实在纯度太高,清毒的时候会损伤自身细胞,因为其实它们已经被毒傻了。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我的脑细胞又一次受损,记忆力发生了错乱,很多事明明感觉自己记得,却又想不起来,尤其是近期的记忆,几小时甚至几分钟前说的话都会忘掉。
黑泽川比刚来我这里的时候淡定了许多,他将所有的问题都一一分析给我听,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努力坚持,就这样我痛苦的熬过了第二天,二十四个小时,我犯了三次瘾,每一次都能持续三个多小时,第三天天亮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
“我们来赌一把,今天你会犯少于三次,好不好?”黑泽川将意面放在我面前,还冲了一杯热巧克力给我。
我没食欲,可为了能有力气对抗瘾,我还是得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