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门门的火炮轰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哪怕是锦州城距离那小灵河约有两里多的距离,可是城头之上的那些业已经归降宋国的契丹将士,都无不色变。
“打开东门和西门,骑兵出城列阵,准备包抄!”看到了那些契丹族将士们的表情,种师道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扬起,旋及又收敛了笑容,厉声喝道。
这个时候,耶律余睹看到了身后边不少归降宋国的将校那一张张发白却又不明所以的脸庞,特地朝着两步,朝着种师道大声地道。
“种将军,敢问那些置于小灵河岸,发声如雷吼,摧敌如吹灰的利器,可是那昔日在大辽城头,大败辽国十万虎贲的武器?”
听到了耶律余睹刻意提高声音的疑问,种师道抬起了手,示意鼓声止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满脸皆是震怖之色的契丹将校朗笑道。
“那些利器,被我大宋天子赐名为元祐神威炮,其声如雷吼,远可及十里之遥,毁城摧寨无所不能。”
“昔日在那大连城,便是有这样的三百余尊元祐神威炮,一战而溃十万劲敌。而今在此的,不过是我大连城调拔来的一成数量……”
听得种师道之言,一干降军将校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亦不由得生起了暗暗庆幸之感。
若是如今不降于宋庭,日后宋庭进军东京道诸城塞,自己等人的下场,怕是又能比那十万大军,又或者是城下的三千皮室军能好到哪儿去?
火炮仍旧在疯狂的轰鸣,此刻,那三千皮室军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胆气,未逢敌面,便已经死伤惨重。
坚固的铠甲,也挡不住那些疾劲的铁丸,壮实的战马,也只能变成满身血洞的死尸。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一具具被撕裂开来犹自挣扎不休的血肉模糊的肉体。
五轮炮击之后,那雷鸣之声终于止歇,这个时候,锦州城两侧驰出的衣甲鲜明的大宋元祐甲骑已然放下了面护,举起了手中的骑枪,开始缓慢地向着小灵河的方向进迫。
不知自己伤在何处,被两匹倒地的战马死死压住动弹不得的耶律朔勃,看着那渐渐进逼,齐声高喝着跪降不杀之声的宋国精锐骑兵,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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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皮室军精锐,当场阵亡者六百余,伤者却达到了两千之数,在那五轮炮击之后,已然胆气尽丧的皮室军根本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宋军铁骑,十分痛快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地请降。
等那耶律朔勃幽幽醒转过来之时,天色已然大亮,看着那城头之上迎风招展的宋国血色大旗,看着那站在自己跟前,表情似笑非笑,目光怨毒的耶律余睹,耶律朔勃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已然完全的变成了一片黑暗。
“你就是耶律朔勃?”这个时候,一名披挂着铮亮的元祐甲的宋军将领站到了耶律朔勃的跟前,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我便是,你是谁?”耶律朔勃抿了抿干得开裂的嘴皮,哑声答道。
“某乃大宋辽东军指挥使种师道,幸会幸会……”种师道笑眯眯地朝着耶律朔勃微微颔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