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取你江山,易如反掌。”
他之所以没取,是因为江山无趣。
褚木阳挣红了眼睛,怒视着祈羽睿,“你,你不要朕的江山,为何还让这么多人看着朕?”
整个皇宫,没有一个人褚木阳可以调动。
因为就连一个扫洒的宫女,都是祈羽睿的人。
可想而知,当皇宫的人都不听皇帝的命令之后,皇宫,便是囚笼。
祈羽睿握了握宁渺萱的手指,笑道:“我不要江山,可却想将江山送给她。”
说着,举起了宁渺萱的手。
这下,连宁小姐都不懂了,自古,没有女帝这一说。
且,她并无任何功绩。
褚木阳眼睛猛地一瞪,恍然大悟:“你将西胡守将换成她的人,你放任她去南境,其实就是为了平复两边,将功劳都算给她?祈羽睿,你太歹毒了!!”
此时,宁小姐方才想起。
西胡平定,将士都知道是因为宁小姐。
而南境,百姓更是对宁渺萱拥戴不已。
长安,百姓开城门迎接。
如此一来,宁渺萱的声望,瞬间湮没所有人。
更何况,精武堂,便是国子监的众弟子。
再加上平西侯的隐卫军保驾护航,宁渺萱若是想登基,才叫易如反掌。
祈羽睿竟能当着太后和他的面儿,将几十万的隐卫军藏匿于百姓之间,改名换姓,重造户籍,想来不只是一朝一夕的筹谋。
最可怕的,不是遇见可怕的对手。
而是遇见了一辈子,都赢不了的对手。
褚木阳从小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赢不了祈羽睿。
却总是妄想有一天,能除掉祈羽睿。
可事实却来了个大反转。
人死,还能复生?
祈羽睿看扶着宁渺萱的腰肢,两人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今日进宫,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声,皇位,我没兴趣。不过既然你坐不住,那么就当收回来吧。我不伤你,宫中你可任意行走,可以留下,也可以出宫。国子监众生今日会在此处理朝政。”
说完,祈羽睿拉着宁渺萱正要走,可突然,门外闯入一群高鼻梁,眉骨凸起的西胡人。
褚木阳眼睛猩红,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捏着一根早已断了的剑,指着祈羽睿,“你说好不抢我东西的!”
“你说好,我是你弟弟的!”
“祈羽睿,你这个骗子!你欺骗天下人,其实你就是个叛徒!”
“你娶宁渺萱,无非是为了平西侯府的军权!宁渺萱,你以为祈羽睿会爱上你?你这个傻子,他没有爱的人,他,浔意楼的秘密,他若是真的爱你,最开始就会告诉你,而不是等你去发现了无可隐瞒了才说。”
“还有,你不知道吧,祈羽睿,他根本就是个懦夫,他虚伪。说什么天下百姓,其实不过是一己私情。”
这些话语,甚至更难听的话语,宁渺萱都听过。
但是宁渺萱从喜欢上祈羽睿的那天开始,就确信,他是爱自己的。
不是自信,而是祈羽睿给的安全感。
“你们,你们,朕说过,但凡你们能让祈羽睿从世上永远消失,朕愿意给西胡割地,愿意给你们钱!!”
西胡的死士,一直有所耳闻。
宁渺萱疑惑的看向门外,却见祈羽睿淡定的摇头。
这共内外,都是祈羽睿的人。
那这些西胡死士,想来应该是混进来许久了。
“木儿,我给过你机会了。”
祈羽睿只说了这么一句,门外,突然涌入无数精兵。
为首的,便是展离。
祈羽睿看了眼褚木阳,轻声道:“你可以视我为敌,却万不该,将她卷入这些阴暗。”
说罢,展离忽然一声令下,西胡死士与精兵纠缠做一团。
刀剑交错的声音中,宁渺萱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的坠痛。
难受至极。
褚木阳一步一步的走近,嘲讽的看向祈羽睿,一字一句道:“祈羽睿,你以为,你身边,就没有朕的人么?宁渺萱和她腹中的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他身边,褚木阳的人?
宁渺萱与祈羽睿对视一眼,祈羽睿脸色惨白,紧张的将宁渺萱护在怀中,“你想如何?”
宁渺萱近日来,很是嗜睡,且睡的极不安稳。
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腹痛。
即将临盆的人,频频腹痛,并不是什么好征兆。
褚木阳冷笑一声,道:“朕要你,当着天下百姓的面,跪在朕的面前,告诉天下百姓,你是逆臣贼子!!”
“你!”
宁渺萱刚说一个字,气息忽然紊乱,小腹的刺痛更加剧烈。
祈羽睿的脸色,难看的像是杀了人。
“还有,朕要你浔意楼的楼主之位。祈羽睿,浔意楼在手,江山,便也在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