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心中苦笑,不管怎么样,吴妙弋也是正室夫人,项羽今天不去和她洞房花烛、难道还会到我这里来?这分明是授吴家人口舌嘛。再怎么样,项羽也必须先去了吴妙弋那边才能到我这里来。可是吴妙弋又不是傻子,她又怎么不会想方设法地留住项羽、反而在新婚之夜将丈夫往别的女人房里推?除非是她脑*残了,她才会这么做。
“悦悦。”我坐在窗口悲凉地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一声轻轻的呼唤传入耳中。
我心中一惊,忙四下打量起来。
卓言从长廊下的玉石栏杆现出身来,关切地问:“悦悦,你还好吗?”
“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命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卓言被项羽项庄他们看见了,这次估计不会轻易放他离去的。
“没事,我这次是刘邦的使者,前来恭贺项羽大婚的。”卓言微微蹙着眉头解释道。
我稍微放下心来,这样子,即便是被人发现了,卓言也罪不至死。
“悦悦,你……”卓言欲说还休。
我苦笑,道:“我怎么就自甘下贱地做了第三者是吧?还不顾廉耻,要去做人小妾,以至于新婚之夜被人冷落在空闺,是吧?”
“不,悦悦,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卓言急忙辩解。
我苦笑,道:“我知道。”
“悦悦,如果你还愿意,愿意接受我,我现在就带你走。”卓言道。
我摇摇头,苦涩地对卓言说:“你觉得如果我能够轻松地抽身而退,我会自甘堕落、做人小妾、经历今天的这场所谓的婚礼吗?别人也许不了解,可是卓言,你是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是怎样的侮辱。可是,我……我不能没有他,为了他,我只有接受这样的侮辱……”
卓言有些恨恨地,道:“你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他竟然这样辜负你。”
“算了,他是古代的男人,这是思想上的顽疾,我改变不了的。”我痛楚地说。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即便是古人,也知道这样的道理。是古时的男人——这不能作为借口。”卓言道。
我苦笑,道:“我知道我是在为他开脱。可是也许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是我自己自甘下贱、是我自己离不了他。‘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算了,卓言,你就别管我了。”
卓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是我认识的虞悦?我真后悔,当日就不该将你送回到他身边。我若是强行带着你离开,你至多恨我一阵子,现在也不必受这种侮辱了。”
我心知卓言说的没错,可是人生哪有回头路可以走?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心结之中,也许困住我的不是我对项羽的爱,而是我对自己曾经付出的感情的纠结。
我叹了一口气,对卓言道:“也许你说的没错,只是我依然需要时间,需要走出这段情感束缚的时间。等我哪天真正清醒了,或者被伤透了,也许我就会主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