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我迟两日再盼去也无妨( )。”
姬御风嘴角一扬,就请他坐下:“听说你夫人都有几个月的身孕了,你若挂心,这就回去也没什么,正好处理一下你跟莫老爷之间的事,他不是去衙府告了你一状。不过说来也幸好这段时间衙府的事多,还一件比一件大,如此倒没人顾得上你的小事了。”
“也是多亏公及时施于援手,我…···”
“不必急着言谢,我也不是白白帮你。”
长春院这边,丁向南已差不多跟李跃儿打听完关于王麻这几日在这里的活动,而此时两人正好将走到一处由假山形成的夹角处。
李跃儿轻笑:“从前面那转过个弯,就是浣花轩旁边的一角亭。”
丁向南心事重重,一时想着自己或许是最近不顺的事多,以至于草木皆兵,要是再这么惊疑不定下去,可真是如了莫广阳那厮的愿了。不管怎么说,姬家好容易才将他扶到这个位置,以后需要他帮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就是眼下这五十多万两的匹料,也必须得他帮忙才行。不可能就因一点小麻烦,而真打算将他丢弃,毕竟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丁向南一边想,一边自我说服,差不多走尽眼前这条道的时候,他似真的将自己给说服了,面上的神色慢慢平静下去。李跃儿一直就在悄悄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变化,此时也不说什么,只领着丁向南往前走。
而就在两人走到假山旁的时候,忽然听到假山另一边传来几句嗤笑的话( )。
“你说那姓丁的也真是够蠢的,连王麻都知道给自己找退了,就他还傻傻的相信着那边真会保他无事。”
“老爷这话怎么说?”
“市舶司里的提举大人查到丁向南头上,这事可不是什么秘密,你当这几日那王麻跟那些人谈生意是说者玩的,嘿,王麻那是比丁向南油滑倍的人……”
“老爷,咱别在这说这话,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嗯,你扶我一把,***,这里的酒后劲可真不小······小,我还忘了跟你说一事,如今市舶司那里,姬家也不过是将招呼打到丝绸大展后,等丝绸大展一过啊,就再没人管那姓丁的了······”
“老爷,你走慢点,慢点……”
那边的声音远去后,李跃儿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丁向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不由有些担心道:“丁老板…···没事?”
丁向南慢慢松开下颌,许久才质问:“你刚刚没说,莫老爷也过来了,他也是找王麻来的?”
李跃儿不悦地拧起眉头:“长春院这么大,进出的客人我怎么可能各个都清楚,没准那莫老爷早早就过来的,却是在别的厢房里,这会才到浣花轩这边来的。”她说着,就从袖里掏出刚刚得的那锭银递回给丁向南哼了一声,“就知道丁老板的银不好赚,我没那本事将丁老板伺候得舒坦,丁老板另请体贴的姑娘去( )。”
丁向南回过神,忙将银推回去,致了一身歉,然后又求她能不能将王麻请出来见他一见。李跃儿明显是不愿再接这活,丁向南只好又拿出一锭银放在李跃儿手里,并拱了拱手。李跃儿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笑了一笑,道了一句等着,然后就转身走了。
不多会,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王麻便被李跃儿给请到另外一个没有客人的精舍内,丁向南则早一步进了那里,满心焦虑地等着。
片刻后,李跃儿从里头退出来,随意往旁看了两眼,发现那位这两天也常来这边的客人又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往这探头探脑,她即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笑着离开了那里。
傍晚,刘管事派出去的人回来,将今儿下午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边。
刘管事听完后,脸色即沉了下去。而不多会,早之前他派到丁向南那边,帮丁向南一起负责那批匹料的人也回来了,并带回一个消悬,说是那批原本排在丝绸大展第一天,将王麻那批丝绸介绍给各大丝绸商的事,被丁向南拖了下来。
当晚,莫璃收到李跃儿送来的消息后,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后她便再捋一遍接下来的事。明天开始,她导的这一出出好戏,就要一幕一幕的上场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