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肌肤相触,呼吸相闻,气氛渐渐旖旎,搞不好就要干柴烈火了。也就在这时,那帐外毛毛躁躁的闯进一个人来。陈诺抬头一看,恍然是祝融青衣。
祝融青衣是径直闯进来的,所以守卫也没有拦住,他们眼看着她进帐了,陈诺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也只好相继退了下去。倒是祝融青衣一进来,看到赵雪坐偎在陈诺怀里,因闹两只脸颊上都是堆满的红晕,就连气息也稍稍紊乱,很是惹人怜爱,也是不禁愣住了。她心里,在这一刻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虽然疼,却是没有叫出来,就那么呆愣了片刻。
赵雪看到祝融青衣进来,心里突的一跳,恍然发现自己还在陈诺怀里,赶紧是站将起来,径直走了下去,尴尬对着祝融青衣一笑,叫道:“青衣妹妹,你怎么来了?”陈诺看到祝融青衣那副神情,也是稍显尴尬,方才假意咳嗽两声,理了理袍袖,端直了身子,平视着她。祝融青衣听到赵雪来问,方才从呆愣中回转神来,向赵雪一敛衽,叫了声雪姐姐,随即向陈诺又一敛衽,道了声:“哥……哥哥……”
祝融青衣已经于前些日子正式认陈诺做哥哥了,但认过后,两个人反而很少见面了。或者是故意避而不见,或者是尽量少见,所以她这声‘哥哥’也是叫得颇为生涩。陈诺知道,祝融青衣若是没有事,一般大半夜的是不会如此匆匆赶来见他的,所以也没有计较这声‘哥哥’的生涩,连忙唤了声‘妹妹’,问道:“妹妹半夜匆匆来此,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雪其实也已经猜出了不对,是以在听到陈诺问出这声后,也即将眼睛看向了她。祝融青衣听陈诺这么一问,也顿时从刚才的一阵心疼中醒悟过来,立马向陈诺一点头,随即说道:“哥哥,你快救救韦哥。”
“典君?”陈诺眉头一凝,身子已然从蒲席上站了起来,连忙问道:“典君他不是一直在卧榻上将养着么,怎么,他怎么了?”“是啊!”赵雪看祝融青衣脸上尽是焦虑之色,连忙牵起了她的手,忙追问:“典将军他怎么了?”祝融青衣看了赵雪一眼,又看了陈诺一眼,道:“韦哥他……他出城去了!”
听到典韦忽然出城去的消息,赵雪和陈诺两个都稍稍一呆,心里还道这算怎么回事?当下,陈诺安慰了祝融青衣两句,叫祝融青衣莫要着急,将此事慢慢说来。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明白,原来这件事情却是因为吕布引起的。说起来,典韦因前时一阵大仗,负伤较重,所以接连将养在榻上,也有些时日了。好在他身边有祝融青衣细心的照料着,身子也康复得较快。这些日子以来,典韦虽然多数时间都在榻上躺着,但也时有下榻活动。本来,以典韦的脾气,他早就想彻底从榻上爬起来,重新回到军营的,但因为祝融青衣担心他身上的伤没有养得彻底,不敢让他随意走动,加上陈诺的劝诫,故而他是一直在榻上躺着。典韦也是头疼,但也颇为无奈,就算想偷偷溜下榻,奈何祝融青衣时在身边监督着,也是不能得逞。
就在先时,典韦好不容易趁祝融青衣走开的当儿,偷偷的从榻上爬起,然后就在院内外走动起来。而也就是这一走动,让典韦无意间听到陈诺与吕布之间打赌的事情,又听说吕布那边已取了许多面贼旗,陈诺这次只怕是要输给吕布了。典韦听来,当然是心有不服。只他本想要去找陈诺说明此事,好叫陈诺让他出战,但一想他此刻一去陈诺未必答应,不免气馁。他左右一想,心下一横,不如先去抢他几面旌旗,立了大功再来报给陈诺知道。是以,他当下就说动了十几名武卫营的将士,让他们且都跟随他出城立功。这些人本来心有不服吕布的,难得典韦能亲自带他们出城去,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被典韦一说,也即跟着典韦开城去了。
典韦这一走,祝融青衣本来是不该知道的,可巧她回到房内后,心里不宁,又即回去找典韦,不想典韦已不在房中,等问清楚了部下,这才知道是发生了怎么回事。祝融青衣将前后事一说,陈诺听来,眉头微微一蹙,苦笑一声:“此时想要阻拦典君只怕是晚了。雪儿、妹妹,你们也都不要着急,以典君的本事,想来他是不会有事的。”一面安慰着她两,一面赶紧派人出城接应典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