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搀住了我的手臂,我想躲开她却很用力,我便也随她去了。
有时候想起来,我和她母女身份应该互换,她比我小女人多了。
神女游行的活动在理城的主街,那边现在人已经很多了,但是为了自己手里的红豆和花瓣能够砸中神女的花抬,就是再拥挤大家都还是愿意去凑热闹的。
“你不担心过去的话,会有人认出你么?”我们快走到主街的时候我问了澹台语菲一句,她特别自信的摇摇头对我说:“不会的,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神女身上,不可能注意到我的。”
毕竟参加活动的人太多,我也担心和澹台语菲走散了,所以我也就让她一直搀着,她也很喜欢这样,其实她对这个活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毕竟见识过的东西很多,这根本不算什么新鲜。
主要还是为了能找一个名头腻着我。
我以前和我婆婆也一起上过街,却从来不会像这般亲密,这和杜绵一起逛街的感觉不同,我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酸楚,这酸楚里有失而复得,有郁郁寡欢,有遗憾,有欣慰。五味杂陈的混在一起,最终只是让我一阵阵的想哭。
只是人声鼎沸,周围热闹的环境冲淡了我的悲伤,眼泪也不可能在这样开心的气氛中落下来。
神女的花抬是有游行路线的,会有人一直跟着花抬行进奔走,但我们只需选一处等着,也不想去赶拥挤的人流,毕竟花抬早晚都会走过来。
幸亏我们穿的都是平底鞋,等待的时候腿还是有些痛了,澹台语菲其实比我瘦弱,可她还是坚持让我靠在她身上,享受着母亲被女儿依靠的幸福感,我习惯性保持直立,就算再累,也不想靠着她。
靠过去,就是妥协,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可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底线。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可笑,对亲生母亲还一定要保持着底线,不可思议。
“神女什么样子?”澹台语菲等的无聊了,和我没话找话,凑在我耳边问,我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我刚来理城不久,只听说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被选中之后成为神女,被人供在寺庙里。”
“我知道这种女孩子,国外也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往往比较可怜,被供着的时候千好万好,家族也会因为她得到荣耀,可一旦不再是神女了,生活就比较凄惨了。”澹台语菲也不敢很大声的评论,便趴在我耳朵上悄悄对我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从来也没对神女抱什么过高的期望,若不是东昭凌说让我给自己和澹台语分都给一个机会,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出来。
神女游行的队伍具体从哪里出发我不知道,但是远处开始欢呼起来,我知道她离我们不远了,我们周围的人也都开始骚动,每个女人手里都抓好了红豆或者花瓣,我已经能看到百米之外红豆和花瓣扬起的场景。
我也是才知道神女并不是人抬着,而是一只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