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战吗?”徐寒山把目光移到了剩下数百修士身上。
“自然是要!”说话的是一个老道士,他从人群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豪气。
“你带个废物不是我对手!”他张口就道,引得哗然。
这已经不是打徐寒山的脸了,他顺便还将在场的修士的脸一个个打了个遍。
有人站不住了,怒目而视:“狂妄至极!”
“若这样算是狂妄的话,我还妄想借阁下的人头一用,送给徐寒山当礼物。”那道士笑嘻嘻说话,却抹不尽透骨的冷意。
“你!”他恼怒,却摄于那道士不明的身份又怕他能够战胜徐寒山,却被自己逼走,他还怕死……
“你什么你!你敢如此跟我师尊说话?”那道士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道士,虽然他的装束和以往不太一样,却又不少人已经喊出他的名字。
“张道长!”
不知何时起,张道长这样烂到家的称呼也被专属,能被所有人称作张道长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和常虎其名,来头却大的多的张道长。
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张,更多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道号,只唤作“张道长”。
“贤侄,你师傅交给我可放心?”张道长兴致不高,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
“他是你师父?”徐寒山突然问道,引得现场一片沉寂。
他们刚才便在猜测那个道士的身份,也不是没人猜测他是张老道的师尊。
哪怕他亲口承认了,也不是谁都能够接受。
“他竟然是你师尊!”有修士惊恐,传说中作古的前辈现在还活着,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他一脉和张老道一脉素有间隙,在听闻张道长师尊——鹤无道长死时,他曾经亲自去探查,吊唁回来还和同门的师兄弟痛饮了几杯。
和他不同的是,不少知道鹤无道长还活着人,大喜过望。
要知道鹤无道长成为玄空境修士长达数百年之久,又是末法时代还未彻底降临之前的修士,是一个活着宝库,知道的东西很多。
也是借此,张道长一脉才踩在同门的身上,一步步在蓬莱大域闯出名声。
要知道在当时,蓬莱域飞鹤门可是声明不显,直到鹤无道长的出现,力挽狂澜,飞鹤门推上了今天的位置。
有人喜自然有人忧,人生百态在短短的几秒钟就呈现在诸多修士的眼前。
“就是你让你师父来我对付我的?”徐寒山冷声问道,他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现在被如此对待,还被老一辈请出数百年前就成名的修士对付自己。
他不恼怒,只是握紧了长剑,想要杀人饮血。
张道长说:“是也不是......”
徐寒山冷笑,“说人话。”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是想让常虎兄弟和蓬莱域的诸位化干戈为玉帛,仅此。”张道长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张老道,更有小声的张贼!
“所以,你请了你师父来对付我?”徐寒山还是抓住那句话不愿意放手,沉着白净的脸。
“只是调解。”张道长脸色变了,比刚才红润,强忍着憋屈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师父给你,要是我死了,我会让你整个宗门陪葬!”徐寒山解开胸口的天蚕丝,小声道:“师傅,接下来会更危险,他们的目标也已经是我了。你这就去张道长那里好好养伤,若徒儿有什么不测,还得劳烦师傅前往燕京,去请我家主人前来!”
常虎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徐寒山没什么表情的脸颊。
“张道长,还请照顾好我的师傅!”徐寒山淡淡道,他心中释然,知道今天凶多吉少。
以一个人对抗一整个大域,那是异想天开的事,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鹤无道长面无表情,他没有表面那么轻佻,对待对手,他从来都是无比郑重,这是他能够将飞鹤门发展成这样的原因。
“没问题。”张道长点点头,将没了往日风采的常虎往肩上一抗,踏空而去。
他并不担心自己师傅会如何,他只知道形式越发危急。
“还请几位道友速速现身,以免乱战不止,一切皆休!”鹤无道长高声道。看向空旷的海面之上。
一声大笑,海面上凭空出现几个人影,让一众修士瞠目结舌,心中暗自佩服:“这就是玄空境修士的手段?”
“你们终于敢出来了?藏头露尾的鼠辈!”徐寒山头也不回,言语中尽是讽刺。
“小辈大胆!”有修士大喝,声音震天,海水随之澎湃。
“滚!”徐寒山厉喝,眼神愈冷。
他将常虎送走的原因就是这些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的修士。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将背后留给他们,他们就会按耐不住出手,谁知等待如此之久,那些修士还是不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