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将围观的村民给拨开了一条道,得以让魏梵走过来,伸手往屋里面一指,道:“就在里头!全身都是血啊!快要不行了!”
魏梵也不啰嗦 ,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刚刚一进去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慢慢的腐烂味道。
床上有一个不成人形但还会微微起伏的白色肉块,乍一眼看过去甚是吓人,根本就分不清那是否还活着。
全身都溃烂得差不多了,白毛长了一片一片儿的,脆弱一点的人都忍不住快吐了。
魏梵皱眉,靠近了些,也不管那刺鼻的味道,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心道这情况很不好了。
那病重的是一个男人,正是一家子的顶梁柱,得了这病明显快不行了,对于这家的女主人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此时正哭哭啼啼的候在一边,见魏梵进来了,倒是没有那些个村名的尊敬,反而是用仇视的眼光盯着的魏梵看了。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我家汉子本来没那么严重的,都是吃了你那啥饭,就,就这样了!”
乡中民妇大多泼辣,加之毗沙民风开放,百姓尚武,并不提倡女子三贤四德,是以,每一个女子的性子都不会见得多温柔。
老村长见村妇开始撒泼,立马急了,绷着脸,道:“这是怎么说话的!人魏姑娘辛辛苦苦的帮我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还不快道歉!”
那村妇有一瞬间的畏缩,但又瞧见了自家汉子的衰败模样,气势又足了,大喊:“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啥!我就给他喂了一碗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边说边指着那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旧碗,里头还有剩着的一口血红色糯米饭,旁边还搁着一个缺了口的水杯子。
老村长也奇了怪了,道:“可大伙都吃了,都没问题,怎么就你家汉子不行了?”
对!外头那些人个个都把魏梵当成神一样看着呢,怎么就这家出了问题?
那村妇也自知无理,但她家汉子就不行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喊:“我不管!我家汉子要是去了,你,你给我赔命!”
听完这句话,魏梵将目光从那一个缺口水杯收了回来,当下冷笑道:“如果没有我,他迟早也是会死的。”
被这么一顶,那村妇登时无话可说了,当下不管不顾的开始滚地撒泼了,嘴里也是不干净的,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那架势分明就是要魏梵拿出个赔偿来。
这也难怪,那村妇知道自家的汉子不行了,也没指望这小姑娘真能救回来,哪怕救回来了,估计还得浪费个钱去养身子,倒不如就这么去了,她还能赖上魏梵,刚刚她可是看清楚了,那姑娘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红色的玉呢!一定值不少钱!
老村长也被这村妇的架势给气着了,好不容易有个道士过来解救他们村了,这眼盲的村妇就不知好歹了,正准备好好斥责两句的时候,魏梵开口了。
“你还给他吃了什么?”
那村妇一听,停下了打闹,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可就听你说了,啥都不能吃!就喂了一碗饭!”
“你确定吗。”魏梵再三询问。
村妇被她较真的态度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了想,说:“真没有!就是那饭太腥了,我就给喂了一口水。”
魏梵眼神闪过一抹亮光,道:“什么水?是那个杯子装的吗?”
伸手指了指那缺口杯子,村妇下意识的点点头。
魏梵拿起杯子,但里头的水早被喝完了,她对着老村长说道:“你们调查的结果中有没有一个共同点,比如他们的取水处。”
老村长正准备说他也不知道的时候,身后的儿子立刻跳出来道:“魏姑娘,查清楚了!他们都是在后山那口井里打的水!”
魏梵道:“问问其他人,吃了糯米饭后喝过水吗?”
“好!”
那汉子立刻转身去问村民去了。
见事情出现转机,村妇在老村长的严厉的目光之下也不好在撒泼了,只好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
很快,汉子满脸喜色的回来报告了,道:“魏姑娘!问清楚咧,他们没有喝水!因为您说除了饭什么都不可以吃,他们连水都不敢喝咧!”
魏梵听后,基本可以确定了,就是水源出了问题,当机立断的说道:“那口井有问题。”
老村长满脸震惊,道:“我就说那口井不干净哟!平日里都让他们别偷懒,去远一点的地方挑水,别贪近,总是有人不听!这闹得哟!”
“爹!别说了,咱们快去看看!”汉子立刻打断了老村长的啰嗦。
魏梵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月上山头,要这么个时间段过去吗?”
老村长咬牙道:“去!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害得咱们这么惨!咱们人多!让大伙都带上趁手的家伙!”
魏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给他灌下几碗公鸡血,暂时能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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