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是几个兄弟之中最有手段和魄力的,先皇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由着他。”
良久,齐景才张张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让我去求太后?”
苏画轻笑一声,摇头道:“不,我让你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否则,帝王的手段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王爷用自己的身体去抗争,就算赢了,若是皇上赐一杯毒酒,王爷又凭何反抗呢?”
齐景的脸色本就苍白,闻言更是显得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想同皇权作斗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和杜婧晨之间的重重阻碍是凭努力跨不过去的鸿沟,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放弃,他偏要勉强。
这些问题他也想过,但是最后被逼上绝路的也是他,他的不甘心,他的勉强把自己逼到这个后退不得的地步。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怀着无比恳切的态度请教,苏画平静的吐出来两个字:“权利。”
她只能说到这里,余下的,她什么也帮不上了。
回青竹轩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权利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是世人却都趋之若鹜。见主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宫人们也不敢打搅,沉默的跟在后面小心伺候。
“公主,公主您快下来吧!”
“公主,奴婢求您了,上面多危险您快下来吧!”
“别吵,我马上就到了!”
从端妃宫里回青竹轩要穿过大半个御花园,前面一阵喧闹,远远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齐锦儿穿着一身枚红色的齐胸襦裙,脖子里挂着金项圈,一枚精致的玉锁垂在胸前。
宫里还有哪个敢在御花园里掏鸟窝?除了齐锦儿之外别无他人了。
“娘娘,您小心一些。”齐锦儿刁蛮任性,就算是宫里的侍卫她也敢抽,宫人怕她伤了苏画,便劝道,“娘娘,要不咱们绕道走?”
苏画看了一眼齐锦儿,点头道:“也好。”
说罢转身打算从其他地方绕过去。没想到被树上的齐锦儿看见了,嗖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指着她问道:“喂,你们是什么人?见到本公主为什么不行礼?”
宣帝膝下只有一个公主,齐锦儿虽然不是嫡出,但是她的待遇和地位和中宫嫡出没什么两样,为人确实嚣张跋扈。苏画不欲与她为难,既然被发现了,干脆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笑道:“妾身不敢打扰公主的雅兴。”
齐锦儿将手中的鸟窝扔给跟着的宫女,拍拍手上的灰,上前将她好一通打量,奥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苏娘娘。”
苏画虽然没有封号,但也被提升到妃位,按理说齐锦儿应该给她行礼。齐锦儿倨傲的双手叉腰,见她衣服柔柔弱弱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苏娘娘这是去哪儿溜达了?”
说着她悄悄把手伸向鸟窝里面,冬天京城除了麻雀几乎看不见其他的鸟,鸟窝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条小蛇褪了的皮。她悄悄捏着蛇皮,在苏画还没回答的时候将蛇皮猛地塞到她手中,惊乍道:“啊!有蛇!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