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习俗六腊月不搬家,等这个年过完了,她再搬过去吧。
京城中人多嘴杂,有点什么消息就闹得满城皆知,年关最大的消息就是京畿司跟相府杠上了,李相不交出李鸿儒,谢泽云就命人围住相府。
“怎么样,招了吗?”
左庆祥这几日一直都在呆在京畿司的衙门,谢泽云也没去相府门口堵着,而是守着监牢,等左庆祥审讯。
这几天,里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听得浑身难受。左庆祥将手中的两页纸扔给他,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招供的额罪状以及最后落款处的签字画押,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份罪状先借我用用!”
左庆祥正在吃茶,一口茶水还没咽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罪状跑出去,集合人马搜捕刺客去了。
三日期限已过,他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求得厌弃两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根据刺客的招供,他们是一个杀手组织,平时扮作小民潜伏在京城,有活的时候就接活,那天参与的人都在名册里。
过年了,街上车水马龙,卖年货的买年货的挤在一起,谢泽云神气的命人开道,一路马不停蹄去捉拿刺客。
李相下卯回府,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谢泽云当街捉了许多平民说是刺客,轻拨茶叶的动作一顿,手上不稳,略有些慌乱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书房里只有他和管家。
“相爷,纸包不住火,那些杀手嘴硬,还是被人审讯出来,迟早要把您供出来,这,这该怎么办?”
李鸿儒下落不明,这件事是李鸿儒亲自去办的,现在来问他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强自镇定下来的李相觉得如坐针毡,他怎么也搞不明白,明明大好一片的局势怎么会突然就江河日下,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了?
“雷青呢?”
他这才想起来雷青,管家一脸忧心道:“相爷,这几天下面的人一直在找雷老爷,可找遍了京城也没见到人影,您说,这,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雷青才是关键,银子大多是从赌坊入账,雷青除了好赌之外还好逛妓院,流连花丛十天八天不回家是常态,一开始管家还没太放在心上,经李相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李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个节骨眼上,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
管家不敢吱声也不敢解释,一脸焦心的问道:“相爷,那该怎么办?”
李相颓然道:“还能怎么办,硕王来信,三日后归京,到时候……”
他的脸色苍白,心知他提着脑袋做事,这次的事情一旦爆发,就算是硕王爷保不住他,甚至还会被他牵连!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切都是儒儿出面,只要儒儿一直躲着,没有充足的证据他就可以咬牙不承认。心中猜测儒儿八成是遭遇什么不测了,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一刻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