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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层下的低语（第1页）

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程浩。本章内容根据大庆市网友"黑水河畔的观测者"投稿的亲身经历整理。2008年冬夜，我在让胡路区石油二厂的实习经历，至今想起仍会从脊椎泛起刺骨的寒意。

那年的积雪特别厚，采油机磕头驴在月光下投出狰狞的暗影。作为石油学院最后一批定向培养生，我和室友周正被分配到老厂区做地层数据分析。记得是腊月二十三小年那晚，我们在值班室守着热力管道监控屏，暖气片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嗡鸣。周正突然指着屏幕上某个闪烁的红点："3号废弃井的压强数据异常，得去查看注水阀。"

我们裹着加厚棉工装踏入零下三十度的黑暗，手电筒光束切开浓雾时，我发现积雪上留着两排脚印——前脚掌深陷，后跟虚浮，像是被人拖拽着前行。井口防喷器上结着奇特的冰晶，呈放射状延伸到旁边那栋苏联援建的三层灰楼。周正突然抓住我胳膊："你听！"风声中隐约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还有断续的呜咽，像是被捂住嘴的呼救。

当我举高手电筒照向二楼破碎的玻璃窗，反光的冰棱间倏然掠过半张青白色的脸。那是个穿着单薄病号服的少女，眼眶凹陷处结着霜花，她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周正突然发疯似的冲向灰楼，我追到生锈的铁门时，只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回荡，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值班日志显示这栋楼1992年就贴了封条，但门锁却是崭新的。我在布满冰壳的楼梯间找到周正的羊绒围巾，沾着某种蓝绿色粘液。监控室电脑里，3号井的实时数据全部变成了乱码，却在凌晨三点自动生成一张构造图——标注着地下1800米处有个足球场大小的空洞，坐标正好在我们脚下。

第二日厂方坚称周正擅自离岗，却在当天下午派来三个穿07式荒漠迷彩的人。领头的中年人戴着茶色护目镜，他摩挲着楼梯扶手上凝结的蓝绿色物质，突然问我："知道大庆油田为什么叫萨尔图吗？蒙古语里这是月亮坠落之地。"当他们撬开地下室封堵的混凝土墙时，涌出的腐臭味让在场所有人都吐了。

手电筒照亮的地下室内，二十多具尸体呈放射状倒伏，全部穿着八十年代款式的工装。最中央的操作台上摆着台老式伽马射线探测仪，仪表盘指针疯狂颤动，而本该放置铀源的位置，嵌着块拳头大小的陨铁。那些尸体保存完好得诡异，皮肤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有个女尸的睫毛上甚至凝着冰晶。我在墙角发现周正的工牌，背面用血画着类似甲骨文的符号——后来查证是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地母"图腾。

当晚我被带到东风新村某栋没有门牌的建筑里，白炽灯下看清茶色护目镜男人的证件：925特别调查科。他递给我一页泛黄的档案，1987年11月的观测记录写着："萨尔图区地磁异常值超量程，钻井岩心提取到未知孢粉，建议启动黑月亮协议。"我突然想起监控图上那个地下空洞的轮廓，正与陨铁表面的凹痕完全吻合。

故事的最后，我在安达火车站收到周正的bp机留言："它们在地脉里唱歌。"而那个灰楼地下室，如今成了大庆城市规划展览馆的能源奇迹厅。每年冬至，讲解员都会指着陨铁展柜说："这是我国深地探测技术的里程碑。"只有我注意到，展柜防弹玻璃内侧总会出现细小的冰花，排列成眼睛的形状。

（全文共326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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