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林笼罩着一层薄雾,柳如烟背着竹篓,踩着露水往深山里走去。二丫的脚踝还肿着,她实在不忍心让妹妹跟着进山,便让她们在家歇着。
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柳如烟轻车熟路地找到一片松树林,这里常年生长着各种蘑菇。她蹲下身,仔细辨认着地上的菌类,将能食用的蘑菇小心地采下,放进竹篓里。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山林深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柳如烟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惕地抬起头,只见灌木丛剧烈晃动,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冲了出来。那野猪足有半人高,獠牙闪着寒光,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柳如烟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树根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野猪发出一声低吼,朝她冲了过来。她慌忙爬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箭响划破山林。野猪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倒在地上。柳如烟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那是个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里握着一把弓箭。他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沧桑,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锐利。
"姑娘,你没事吧?"男人快步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而温和。
柳如烟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这位大哥相救,我...我没事。"
男人蹲下身,仔细查看她的情况:"这野猪是这一带的祸害,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泥土。
柳如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连忙接过布:"我自己来就好。"她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男人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粗糙的茧子。
"我叫秦陌川,是这山里的猎户,就住在山脚下。"男人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我送你下山吧,这山里不太平。"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过去。秦陌川的手温暖而有力,将她稳稳地拉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有些扭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背你吧。"秦陌川不由分说地蹲下身。
"这...……这怎么好意思...……"柳如烟脸一红。
"你脚受伤了,再走山路会更严重。"秦陌川的语气不容置疑,"再说了,这山里说不定还有别的野猪。"
听到这话,柳如烟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趴在了他的背上。男人的背宽阔而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父亲背她的情景,眼眶有些发热。
一路上,秦陌川走得很稳,时不时提醒她注意头顶的树枝。柳如烟注意到,他虽然看起来粗犷,却格外细心。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秦陌川突然问道。
"我叫柳如烟。"她轻声回答,"是山下柳家村的。"
"柳家村..."张猎户的脚步顿了顿,"你是柳木根大叔家的女儿?"
柳如烟一愣:"你认识我爹?"
秦陌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之前在山中见过几次……柳大叔身手不错……。"他突然想起什么,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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