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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在喘气，看来只是吓晕了。不对，这种气息不是晕倒，倒像是……睡着了。

&esp;&esp;高龙启又试了下脉搏，确定一番，还真是睡着了。

&esp;&esp;……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睡着？

&esp;&esp;方才，他的确是发病。

&esp;&esp;发病时，他头痛欲裂，浑身血液仿若沸腾，身体的每寸皮肤都痛得像要撕裂开一般。

&esp;&esp;他自小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力能扛鼎，武艺卓绝，可他发病时，这一切优点就都变得可怕。

&esp;&esp;极端苦痛中，毁灭就成了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偏偏他还拥有这样的力量与地位。血红的刺激会让他兴奋，而兴奋之下，身体的疼痛便仿佛有所减轻。

&esp;&esp;近几年，发病越来越频繁，症状也越来越剧烈。曾经太医还能用针灸和丹药缓解抑制，十天半月才发作一次，现在这些手段的效果却逐渐趋无，今晚距离他上回发病才三四天。

&esp;&esp;他刚才，动了杀心。

&esp;&esp;只是在狠狠咬下的前一秒，他嗅到了一股清冷味道。像是下过整宿雪后，清晨皑皑白雪中的空气，清澈冰凉至极。

&esp;&esp;浇灭了他体内经年不歇的燥热，让他脑海恢复片刻清明。

&esp;&esp;可惜有杂质。

&esp;&esp;庸俗的玫瑰香味将她的味道掩埋得若隐若现，非得深吸慢嗅才可觅得痕迹。

&esp;&esp;高龙启单手支撑着头部，指尖在她颈间齿痕处划过。他掐过很多人的脖子，没有谁的脖子像她这么冰凉。

&esp;&esp;他生出好奇来。

&esp;&esp;虞楚黛的血液，也会是凉的吗？不像他，血管中仿若流淌着不灭烈焰，日日夜夜，烈火焚身。

&esp;&esp;想满足好奇心很简单，只需要轻轻剖开她的跳动着的经脉……高龙启眼神有一次变得猩红，熟悉的兴奋感再度占据他的脑海。

&esp;&esp;忽然，他腰上一凉。

&esp;&esp;虞楚黛抱住他，贴上来。

&esp;&esp;她睡得好好的，忽然冷起来，便本能地朝热源蹭过去，抱住后她还嫌不够，扯过高龙启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这下连遭受癸水折磨的小腹都暖上了，舒服。

&esp;&esp;她呼吸再度均匀，一动不动，睡得更香了。

&esp;&esp;高龙启：“……”

&esp;&esp;虞楚黛整个人像个大冰块，此刻窝在高龙启怀里，竟意外地缓解了他灼热皮肤的疼痛。

&esp;&esp;高龙启觉察后，直接将虞楚黛的纱衣扯去，抱住她。

&esp;&esp;疗效奇佳。

&esp;&esp;她离得近，淡淡幽香绕鼻。

&esp;&esp;他自从上次发病，就未曾入眠过，此时疼痛减退，疲倦到极致的身体瞬间被浓烈的睡意湮没。

&esp;&esp;

&esp;&esp;虞楚黛睁眼时，寝宫内阳光灿烂，她独独躺在宽阔的大床上。

&esp;&esp;脖子好痛，她抬手去摸，按到牙印，哦对，昨晚恶龙发病咬她来着，再后来，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她低头一看，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esp;&esp;但是，她外层纱衣被脱下扔在了床脚，上身仅着肚兜，背后那条带子还松开了，歪歪扭扭，堪堪挂在脖子上，遮了个寂寞。

&esp;&esp;难道高龙启趁她睡觉扒开她衣服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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