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隆坡渠一直住到常乐芙回来。
最开始的时候,关毅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妹妹上哪去了,可时间越往后,越能被丁睦看出来他心不在焉。
第四天的时候,关毅明显情绪不怎么高,干什么都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丁睦偶尔关心他一下,他还会嘴硬反驳:“谁担心她,担心她干什么?那个猪,我还巴不得她多在阴山待几天。”
丁睦没拆穿,只是指了指关毅的拖鞋,说:“你鞋穿错了。”
男人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一只脚是棉拖鞋,另一只脚则穿了凉拖鞋,这可出了大糗,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咳了一声。
丁睦取笑完男人,又给他台阶下,说:“我今天早上发现你另一只棉拖鞋被老鲁穿去了,没有棉拖鞋怎么能用凉拖凑合?回头再冻感冒了,乐芙回来的时候得不放心把你托付给我了。”
关毅抿了抿嘴,顺着他的话也说:“也就是你天天念着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喃喃道:“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回来。”
进山,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一招不慎就会要命。
常乐芙又是个大大咧咧没有心眼的性格,更让关毅担心,生怕他不在的时候,没人看着她,她自己再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他一想到常乐芙以前干过的蠢事儿就头疼。
想着想着,他问丁睦:“几号了?”
“三号。”丁睦看了眼手机,“第四天。”
“该不会得等到十天撤雾吧……要真是等到那天,这俩也太笨了吧。”关毅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额前的碎发。
“你头发是不是长了,要不要剪剪?”丁睦从第一次见到关毅的时候就见到的是长发的,他也不知道这人留长头发是为了什么,但是男人留长发并不难看,也不女气,倒是有种独特的美感,配上他那来不及刮去的胡茬,整个人看着慵懒迷人,一身超模范儿。
“我就是烦那种得月月剪头发的日子才把头发留长的。”关毅往兜里掏了两把,没摸到烟,正烦躁着,却突然见眼前递过来一根棒棒糖,他一抬眼,看见青年笑着的脸,心里那点烦躁瞬间熨帖了。
“抽烟对肺不好,下次想抽就吃糖。”丁睦说道。
“谁吃这玩意儿,这都是哄小孩儿的。”说是那么说,他还是接过来了,撕开放嘴里,嘴里有点东西叼着,就感觉好像找到了灵魂,有了主心骨。
“你一讲我想起来了,我上回剪头发是在去年,差不多过了一年了,能剪剪了。”关毅想到了这茬,“不用去理发店,我自己会剪。”
他说着,从楼上书房拿出剃头推子和花剪刀,准备到门口剪头发。丁睦见他自己剪头发,看着眼热,觉得自己的头发半长不长的,有点碍眼,也想让这男人帮他剪剪,但他又不太相信男人的技术,就想看看这人手怎么样。
不看不知道,关毅的手灵活得简直跟蛇一样。
“怎么?你也想叫我剪剪?”关毅把镜子搬门口去了,对着镜子边剪边问丁睦。
“哥,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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