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很感谢对方不吝啬的关怀,但真实情况根本容不得他放宽心。
回到恢复女郎的办公室,欧尔麦特已经恢复普通模样,换上干净的病号服乖乖躺倒,在输液了。
鸣狐走到办公桌边放下药:“怎么喝?”
“药草回去煎服,我一会儿给你写煎制的办法。这个药剂是应急用,先冲一杯给他。”
恢复女郎一个个将塑料袋里的大包小包分开,教鸣狐区分,还不忘叮嘱:“记得每天早晚都要喝,饭前饭后无所谓。这些都是调养的中药,只喝一两天不起作用的,需要长期调理。”
鸣狐点点头,很快将不同功效的药草模样记下来,重新打包好,拿上杯子去接热水。
“鸣狐……”
欧尔麦特的声音弱弱响起,在背后唤了一声,鸣狐没有回头,再次径直离开。
“……”
恢复女郎丝毫没有同情心地笑了一声,“我上次就建议你提前告诉他,如果是常人,这毛病可能影响并不大,但你常年作为英雄活动,要经历大大小小的战斗,身体不可能没有反应。”
“当时想过要说的,”欧尔麦特叹了口气,躺回枕头上,“只是他牺牲自己把器官移植给我,本以为我能好好的,结果没想到才半年就出现了衰弱迹象。别说鸣狐了,我自己都无法接受。”
“后来过了一阵子觉得也没什么事,我还以为……”
“还以为身体能扛得住吗?”恢复女郎慢悠悠地喝口茶,坐在椅子上晃脚,“我不主动说,是想把安抚他情绪的机会留给你,现在事情被动暴露,你再想好好说,恐怕那孩子更难以接受。”
“……唉。”
二度长长叹息一声,欧尔麦特也心知这回要遭,上次他已经见识到了鸣狐发脾气是什么样,能一口气爆发出来还好说,偏偏他们家小朋友是闷不吭声冷战型。
正想着,鸣狐端了一杯热水进来了,手脚麻利地冲了药剂,搅匀,给他送到跟前。
欧尔麦特殷勤地接到手里,干笑道:“辛苦辛苦,这边还有干净的衣服,婆婆帮忙准备好了,你也换上吧?”
鸣狐没看他,直直盯着水杯。
“……”
果然不理人啊。
某人一脸心虚地摸摸杯底,感觉温度还成,仰头一口喝干,将空杯乖乖交还。
鸣狐便拿上杯子重新出门,打算洗干净放回原处。
“……您有办法帮忙引导一下吗?好歹让他说说话。”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恢复女郎施施然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方才给欧尔麦特写的病例翻看,把刚才答应过的药草煎制法写好,扯下来放在旁边。
鸣狐再回来时,她招了招手。
“来,我告诉你怎么煎药。还有,以后最好监管一下这小子使用个性的时间,每天尽量别超过七个小时,越短越好,省得他再出问题。”
“我管不住他。”鸣狐冷淡地说。
欧尔麦特眼睛一亮,忙不迭在后面举手:“管得住!怎么管不住?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多久就多久。”
全程缩在角落里装哑巴的小二‘噗嗤’笑出声,把脸埋进尾巴里疯狂抖动。
鸣狐瞥它一眼,将恢复女郎的纸条装好,点点头:“麻烦您了,我晚上回去就做。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他没有,你有。”恢复女郎拍拍身边的凳子,和煦道:“俊典说你也受伤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对,坐过来。”
“……”打刀僵硬地扯扯嘴角,一口拒绝:“我不用了,您休息吧。让八木先生在这里好好输液,我还有点事。”
他说完直接扭身就走,一个正眼也没给那边的病床,欧尔麦特满脸呆滞,眼睁睁看着他推开门,还穿着那身血淋淋的衬衣,拎着包装满药的塑料袋就要离开。
“鸣狐!”他坐起身,一声低呼,“我知道你生气,但你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安危反过来气我,回来,请恢复女郎看一下。”
鸣狐垂着头站在门边,眼睛被刘海的阴影遮住,看不清楚神色。
欧尔麦特是情急了叫出声,这会儿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小二跟在鸣狐脚边左看看右看看,难得开口做和事佬:“就看看吧,我也担心你,刚才不是还说心脏难受吗?”
“……”
【现在不离开这儿,我更难受。】
鸣狐弯腰把它捞起来,头一次没有听欧尔麦特的话,反手把门带上了。
后者瞪着紧闭的房门瞠目结舌,愕然地看了恢复女郎一眼。
“……我都说了,不好哄。”
老太太默默把转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窗外,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