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听着鸟儿的叫声,牧青瀚醒来,揉捏昨日略显酸痛的臂膀,望着这个山洞,他才发现,这个地方远非他昨天想象的那样。这哪里是溶洞,简直是一个小世界。他们昨日卷入的漩涡,实则是这个山洞的入口,这时那个洞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冲进来汇成一个大大的水池,但虽然洞口的水冲的很急,但是水池的水位并不涨,牧青瀚在水边长大,他知道这水池下或许有地下河。
他们昨夜睡的石板远处是杂草,而且一眼似乎也看不尽这山洞的尽头。远远望着杂草的方向,远处似乎还有树、花。而身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这里烘托的生机勃勃。
男人注定好奇的是远方,他想看看远处的风光。却低头一看,蒙知初静静的侧身躺在他身边,他想着自己若是远去,她醒来看不到自己是否会着急。想着想着,便想起昨夜的事来。
他笑了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不好意思的劲头是给谁看的。望着那美人儿的睡颜,嘴角又不经意的上扬。这一刻他直视自己,他想“我应该是喜欢她吧。”想着便去抚弄她额前的青丝,指尖不经意的游走过她的面庞。就这样望着她,想了很多。
一直以来,他都是想在这乱世里苟全。他想给小葳找一个靠谱的婆家,给小谷多挣一些家业,让他好好孝敬阿爹阿娘。自己再去找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若是再娶一房媳妇,就很不错了。
而如今,小葳不在了,阿爹阿娘小谷也去了林秀国。自己杀了淳于显仲,在南巡也待不下去。这乱世,真的没给他一丝逃避的机会。而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她,男人的自尊让他意识到,他应该去挣一份功名。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身旁的美人逐渐醒过来了。刚醒的蒙知初那手遮了遮面前的光,缓缓起身,和牧青瀚一样揉了揉酸痛的地方。再一抬眼看着盯着他不说话的牧青瀚,眼神躲闪,低着头说“你醒了?”
对于这句废话,牧青瀚回了一个嗯,望着她暗暗发笑。
蒙知初被这笑意嘲弄的耳根有些发红,便撒娇似的说:“你笑什么?你笑什么?”说着还拿手打着牧青瀚的胸口,可是这力道嘛,却丝毫没有一个聚气阶武者所应该有的修为。
牧青瀚哪里能放过这送上门的揩油机会,乘势就一把抓住美人儿的小手。另一只手环住蒙知初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紧,两者上身贴合,四目相对,更生出多少意乱。
他只说:“当然是笑姐姐的倾城容颜,是赞赏。”蒙知初久经风月场,哪会信这臭男人的嘴,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赶紧推开他,背过身去。
但少女还是少女,至少背过身的蒙知初咬嘴唇绕头发,都是女儿家常见的表现。牧青瀚也觉得撩拨的差不多了,便说手抚在蒙知初的肩上,慢慢让她转过身来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早饭问题。”说完又是浅浅一笑。
其实在这个山洞里,吃饭真不是问题。因为他们探索的深入,他们发现杂草那一侧有一片林子,正正好落在上方的阳光下,近了一看有几颗是橙子树,时值初春,此间已有结果。牧青瀚摘下几颗,先尝了尝,直呼“甜,没想到这山洞野生的橙子还能这么甜。”随后各分四五瓣掰开,给蒙知初解解渴。
更离谱的是,这林子周边还有一小片菠萝地。牧青瀚都说:“果然是春天来了,菠萝都长出来了。”蒙知初却觉得蹊跷,这树林长在阳光下,或许是自然天成。但这菠萝地却总感觉是有人在此居住的样子。但无论怎么说,一段时间内,他们是不缺吃喝的。
“管他呢,咱先填饱肚子咱再说。”说着有掰开一个,都给了蒙知初。蒙知初说你也吃些,可牧青瀚却说自己对橙子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并想起了往昔,说:“以前阿爹出去收货,时常会给我们几个小孩带这玩意。不过我从小对着黄橙橙的不感兴趣,于是便经常拿着我阿爹带回来的橙子,去李家村换番薯吃。”
蒙知初这才接下来橙子。却看刚刚还嘴角还上扬牧青瀚看着地面,她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他家人吧。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又活蹦乱跳的要去抓些鱼,原因就是因为他想着南联山水道的那个漩涡能把他们卷进来,也一定能把鱼给卷进来。
只可惜没有渔网,山洞里的藤蔓太粗,一时间也结不了网。指望钓竿就更是不行,水流的那么急,钓鱼的难度应该很大。折腾了许久也没啥进展。然后他们终于意识问题,此时此刻,想的不应该是怎么离开这里吗。
真是美景良宵惹人醉,流连花间忘返回。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寻找出口,可这山洞实在是太大了,两人走了许久还没走到尽头。而更要紧的是,洞中只有地下河一处水源,所以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最一开始的地方。这就使他们的出口探索工作,变得力不从心。
思来想去,牧青瀚想其实就是水源的问题,如果他们有几个水袋水壶之类的,装上几个带在身上,或许能让他们去到更远的地方。可问题是,他们没有,在被漩涡卷来的时候,除了蒙知初的挂坠和牧青瀚的面具,别的都没带在身上。更不要说几个水袋或者水壶了。
然而办法总比困难多,晌午的时候,牧青瀚给蒙知初摘橙子,踩着脚下的泥土松软,又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地下河水声,不禁计上心来。他神秘兮兮的跟蒙知初说:“我有办法了。”
蒙知初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问是什么办法。牧青瀚“你玩过泥巴吗?”
“没有。”蒙知初回答很干脆,毕竟泥巴是男孩的浪漫,女孩家多得是爱干净的。牧青瀚听着她的回答,感叹你的童年没有玩泥巴的乐趣真是遗憾。便接着说:“可好玩了,我一会去那些树下掏点土,再从这水池里舀上一点水,和成泥。咱再给捏成水壶的样子,放到太阳下晒,有可能就能做出可以用的水壶呢?”
“真的可以吗?”蒙知初对此是有疑问的,毕竟她从来没有玩过泥巴。但是在牧青瀚的肯定下,她也决定去试一试。
说干就干,两个人分工明确,牧青瀚掏土和泥,蒙知初舀水。只不过牧青瀚一看就是老陶艺艺术家了,相比之下,蒙知初就显得生疏很多,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美啊。
因为没有器皿,蒙知初只能跪在水池边用手一捧一捧的舀水。要知道一个倾城美貌的女孩子,跪坐在水边舀水的姿势,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的了的。
更何况俯身时,这一头青丝洒落在水上,起身时发丝上沾着颗颗水珠。那模样,看在牧青瀚眼里活脱脱就是诱惑两字。
而且捧着水的时候,人都是俯身或者弓着身子。所以每次蒙知初捧着水,向牧青瀚走来时,牧青瀚总能瞧见一些别样风景。春暖花开的日子,难免有些躁动与流连。
这使得蒙知初每次把水撒下后问:“还需要吗?”牧青瀚回的一定还要,可水多了,泥巴就变成泥浆了。
但是这能拦得住在酒馆做杂役的牧青瀚吗?谁还没和过面呀。于是乎套用和面的办法。水多了加泥,泥多了加水。为了那一起一伏的美妙,本来只需要几个水壶用的陶土,牧青瀚直接和出了一个小泥潭。
直到蒙知初问出了“真的需要这么多泥吗?”
牧青瀚这才开始下一阶段的陶壶制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