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一记响雷震天而过,穆凡涤被人抱上了床,全身紧绷的神经如同砧板上待斩的鱼肉,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他把她护在怀里,还未收好的纸张被风吹落在地也无暇顾及,那写好的故事一张又一张仿佛长了翅膀飞出了门外,落在了走廊里,被那从大牢里正放出来的人捡了个正着。
这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烟霏露结?,离而不绝,简直惊为天人!
倾斜而下的雨滴打透纸背,开始晕染开来,连忙弯腰捡起剩下的几张,见门开着顺便扭头望了一眼,恰巧电闪雷鸣,做贼心虚的他一晃身差点倒在地上。
里面的人浑然不知的样子,连忙揣在了怀里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细细端详一番之后收了起来。
秦曌半点心不敢分,怎得这样害怕一个平常的雷雨天,紧紧护在怀里,那假装坚强的人终是不再捂着自己的耳朵,抱上了他。
雷声渐渐散去,雨滴击打在瓦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看了看从始至终未发出半点声响的人,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却又害怕如初的样子,“我们去北方吧?”
穆凡涤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七日后便是古代的元宵佳节,而在这之前,已生了祸端。
且不说莫名少了不少银两,辛苦写的几张故事情节不翼而飞了,穆凡涤看着余下的纸张,上文对不上下文。
是夜,秦曌在一旁手捧书卷,正是沾了泥渍的那一本,见人愁闷不言正欲去哄说,可人却突然起身将写好的一并在烛台上借了一撮火苗。纸张被点燃,烧灼着上面的字体,一同化成灰烬。
是她疏忽了,不应该让他书写,若这字落入了有心人的手里,不是让他回宫就是截然相反的对他不利。
“这是怎么了?”纤长如羊脂白玉的手指拿过她手里的一角残余,丢在地上。
双手握着他就要收回的手,“以后不要写字了!”四目相对,她深切,他不解。
“不能暴露了你…”可已是亡羊牢难补了…
声若蚊蝇,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发尾划过脊背,他不过是一个住在山谷里的凡人,为何这样谨慎?“夫人担心什么?”
耳畔声响起,要怎样讲?直言他是天逸的皇?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知道后是离开还是带她入宫?这都不是她想要的,与其面对未知的变数,不如,“家里妻妾成群,我不想跟她们抢。”
“夫…人…”
这不是折煞他?且不说现在身体异样,就算正常也非她不可啊,等等,他家中有妻妾?“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私奔。”
她笑得狡黠,分不出话里几分真假,但心随之而牵动,便真假不必细分,“既是私奔,为何你落了单呢?”宠溺一言。
“还不是你,撒手没!”故作埋怨道。
主动翘首跂踵,踮起脚尖,仰起小脸,下面顺势本就该做点什么,可那人对势而来却又只是轻啄一口。
穆凡涤失落地落下了脚,明显意犹未尽,可明知那里软趴趴怎好故意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