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哎大哥你说这人还活着没?”
“有区别?”
“当然了,这可是,卧槽——活着的,黑的,跑!”
然后就是一阵一听就很慌乱的脚步声远去,至少两个人,有一个还摔了一跤。
“……”楚凡凉突然不是很想再想什么了。
棺材已经开了大半,惨淡的天光透进来,楚凡凉已经适应了光亮,但还是就这么躺着一动也不动。
好想抽烟。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双手交叉于胸前,身体被一匹黑布包裹的很完美,很紧。怪不得动不了,麻了之后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要是真的就好了。
妈的!
习惯性的运灵力……随便吧,反正都这样了,运灵力于双臂想要挣脱开束缚,却发现一阵阵一阵阵源自灵魂的虚弱感不断传来,痛的一批。
呼——
这算是把自己废了?然后装进棺材里……这他妈是哪?
一片片雪花被冷风裹着顺进了楚凡凉棺材的缝隙,吹了满脸。
雪?还是粉红色的?
……等会儿,雪?!不出意外的话我绝对是已经跨过秦岭--淮河线了,我他妈……至少刚才那两个人说话我听得懂,我应
该还在国内。
这颜色……使劲儿勾着脖子仔细看了看,还真是粉红色的,煞是好看。
“……”楚凡凉用鼻子闻了闻,刚才吹在他脸上的雪已经化了,丝丝缕缕的还有一些流进了楚凡凉的嘴里。
这气味,这口感,这他妈绝对是血,少骗我!
天上下血?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地方也太他妈冷了,我会很快冻死的。之前做好了准备都没死,老子能这么容易再交代了?
嗯……好像也不错?
低下头在裹到脖子上的黑布上撕咬着,同时双臂使劲往两边扯。
这布真结实,我牙都出血了,要是还能回去做个墩布吧,应该能用挺久的。
刺啦——
终于在楚凡凉的不懈努力下黑布被撕开了。
嘶——
这踏马是北极吧?我确定没出国?这也太冷了!
把棺材盖子完全掰开,扶着棺材边慢慢坐起来,一丝不挂的楚凡凉上下牙不由自主的不断撞在一起,脸上像是被冻起来了一样毫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他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杂乱无章的建筑风格,茅草,木头,砖瓦,水泥,真的是什么都有,各式各样的屋檐垂着同样各式各样的冰凌,绛红色的冰凌!地面坑坑洼洼,看得出来很久没有被修整过了,同样结着各种不同深浅红与黑的冰面。楚凡凉一点也不怪刚才那俩人能跑摔了,就这路面能跑几步不摔才是技术!
往身后看看,背后就是还浮着冰渣子,不断朝他灌着冷风的……水面,在视野的尽头看不到水的尽头,波浪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棺材,雪是粉红色的,水却是深红色的,浑浊不堪的深红。
敢情刚才跑了那俩人是把他的棺材从岸边捞上来的?
低头看看,同样的棺材还有不少,比他的位置要远一些,在岸边上正随着水的潮汐不断前进后退,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人。
知道嘴唇都发紫了楚凡凉才反应过来,本能的躺会棺材里,顺便还把棺材盖子重新盖好,把刚才撕开的黑布裹在身上,就这环境他实在是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