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千令,至少我现在没看错你,希望将来你也别让我失望。”沈知吟展颜一笑,将自己食指处的指甲掰了一小截下来,交给了她。
谭千令瞧见她眼皮子动也没动一下地就把自己半截指甲给掰了下来,心里头颇为震撼,也着实佩服起眼前的女子来。
是个狠人。
谭千令毅然接过她手中的指甲,笃定道:“沈姑娘放心,最起码在此事上我们是一致的,我不会让姑娘看错。”
“姑娘可否跟我详细说一下莲池宴那晚发生的事?当然,我也不会对姑娘有所隐瞒。”
“好。”
沈知吟点了点头,开始讲述那晚发生的事。
“那日是承武侯南江临的六十大寿,我身为取香楼的第一清倌,便也随着乐府的一干舞姬前去为承武侯贺寿了。”
“那姑娘可容在下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可知是谁请你去的寿宴……可是侯府的人?”谭千令问道。
“是芸姑告知我的,当时她并未对我提及旁人。”
“当时你也并未怀疑?”
“取香楼早前就有此营生,我也不止一次去为宴会助兴了。只是这次却出事了……”
“只有姑娘你遭此暗算?”
沈知吟猛地抬头看她,竟一时没有回答。
谭千令愣怔了一下,猛然反应了过来,忙开口致歉,“是在下出言无状,冒犯姑娘了。”
“无妨,”沈知吟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在意你说的这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何事?”
“家父当年之事……是否与此事有所关联?”
“……”谭千令沉吟了片刻,旋即道:“姑娘觉得二者有莫大的联系?”
沈知吟点头,一字一句道:“很可能是同一拨人。”
“其实我也有此猜想。”
“公子的意思是……”
“我那日也被那些人暗算了,只不过没让他们得逞而已。”谭千令盯着茶盏,心里甚为不痛快。
“他们也对你下手了?”沈知吟倏然站起,定定地看着谭千令,“你不是与陛下在一处么?”
“我那夜确实遇到了陛下,也正因如此我才没让那些人得逞。”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又是如何与陛下遇上的?”沈知吟缓缓地坐了下来,冷静地问道。
做了些什么?那些王八羔子、挨千刀的放着皇帝不搞,偏偏拿她一个文官下手,她倒也是想问问他们是吃饱了撑着了是不是?
若说与当年之事没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他们对我下了药。”
谭千令看似冷静的面孔下,实则已惊涛骇浪。
要知道那一刻是有多羞耻……
而且还在南宫珏面前……
“然后呢?”
沈知吟莫名笑了笑。
喂喂喂……
不要用如此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好不好?她不要脸皮的吗?
“然后发作时……恰巧被陛下发现了……”
“再然后呢?”
“……”
她有完没完啊!!!
“然后陛下就把我丢进池子里了。”谭千令冷声冷气、面无表情地回道。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