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来人自会带路。”刘启晖顿了一顿,说着,这时已经有些悔意,他决定这事就此了断,这个吴华,并不是朋友。刚才他的灵觉,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嫉妒,甚至因为拒绝还带着些恼恨。
一个对救命恩人都如此的人,还有什么话说。此牡丹园却不是刘启晖认为中的园子,却是在东面。他随着来人去穿过三处大街,就到了。
大门是以五楹,又有石狮,非五品之上官员,或者贵胄不可有此宅,才进去,就听到隐隐传来的笙萧琴瑟之声。
穿过几道回廊,就看见此处大园,中有一人工湖,远远望去,一片波光,中间还是走廊,于木制,曲曲折折,湖心一厅,隐隐可见十数个人。
就在这时,一女正在弹琴,刘启晖走到中段,就止住了脚步,隔水听音。
这时三月春风似剪刀,虽还不算春,也是冬尽,音符行云流水,化作美丽的乐谱,挖掘着每个人心内至深处的感情。
等到一曲完毕,稍等片刻,刘启晖才进来,却见到了承平王,史先生也在座上,其它几人都着便衣,但是气度不凡。
“学生拜见王爷,见过史先生,见过各位大人。”刘启晖拱手作礼。
“你就是刘启晖?怎么,见得王爷,还不行大礼?”在座一人不愉的说着。
“这位大人,学生才从县中出来,实是不知此是何地,在座又是何等贵人,还请指点,以好让学生大礼参见。”刘启晖深深一拱手,说着。
“哦,刘启晖,我等相识多时了,我来说吧,这是承平王,这是宣政使郑大人,这是知府曹大人,这是府同知钱大人,你来见礼吧!”史宁提点的说着。
刘启晖凛然,虽然举人可见知县知府不拜,但是也仅仅如此,四品以上,还需大礼参见,这是级别相差太多的缘故,在场诸人,倒不需他大礼参拜。
至于爵位。本朝□□规定。男等于六品,子等于五品,伯等于四品。侯等于三品,公等于二品,郡王等于一品,而亲王为超品,而有“开国”这二字,更是意味着与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臣之后,世袭不替,更高一品。所以这承平王,为超品,当拜。
当下,就恭谨大礼参拜,又向在座大人见礼。
等参拜完毕,承平王才摆了摆手,说着:“起来吧。你才学不错,上次考得举子的卷子,我也看过了,中这一榜十名,还略委屈了你。”
说完。又对着周围人说:“此处在我别院,不必公堂,你就也坐吧!”
受了这命,侍女就取个小墩过来,在下座放好。刘启晖这才留神。发觉承平王的桌几上,有一卷卷子。当是他当日考得的卷子,却也不先坐,谢恩后,说着:“回禀王爷,学生才学疏浅,又太过年轻,中这一榜十名,已是惶恐不己,怕是负了朝廷之恩了,哪敢稍有自大自持之心?当年就没有继续考!”
科举考试,县试取童生,于府城继续考秀才,省试取举人,因为都是本省本府本县,所以都是连着不断,中间时间只隔半月,唯考进士,全国各省必须赶到帝都,这就麻烦了,所以必须来年再考,至少要给天下举子进京的时间。
“既然自知才浅,为何今年又来考这恩科?”那个同知大人又问着。
刘启晖有些奇怪,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这大人有些敌意,却也不惧,向他拱手行礼后,才说着:“回大人的话,正因学生在京城,有此机会,正好今年试试手,明年再考自是有了经验。”
才说完,那钱大人就嗤笑,说着:“国家取士,是为了治民安邦,你就不怕今年考试,得个同进士的名头?”
刘启晖眸子中波光一闪,笑了笑没言语。同进士,如夫人,此人之话着实叫人恼怒。
这时,承平王“扑哧”笑了,说着:“少年人就当勇往直前,大人又何必过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当日你曾对我如此说,本王深以为然。”
这句话一说,顿时把在场地气氛化解了,钱大人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来。“正是,不过钱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国家取士,可不同平常,你还需拿出几分本事出来,切让人笑话。”史先生穿着一件丝绸长袍,手拿着一把竹扇,当下就欠身笑的说着。
这句话一出,刘启晖若有所悟,当下恭谨回答:“是,钱大人和史先生都教训地是,学生当是铭记在心。”
见态度恭谨,就算是钱大人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