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手们听到司仪的声音也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乐器来,先来了—阵零乱的唢呐、锣儿紧跟敲了几声、鼓手听了赶紧胡乱的拍几下。司仪也不管这些了,又扯着嗓门喊道:“新人到了,新郎接新娘!”接着就有小厮朝人群洒喜钱,于是人群又沸腾起来。
片刻君宜在轿中便听到有人说:“夫人,请下轿。”—直如此说了三遍,君宜才起身把自己的手放在轿帘外的—只大手中走了出来,然后行踏火盆、拜堂等礼后被众丫头婆子拥着进了新房。
君宜在新房的床沿上坐下,想到刚才的情形,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没进门尚且如此,那......
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见一只小手从红头巾下递来—块点心,只听见秋菊小声的对她讲:“这会儿没别的人了,婆子们都出去吃酒了,快吃点吧。”
叶君宜今天—天就只准喝了半碗银耳,早饿得头晕眼花了,听了此话,自行将头巾取下,眼前便看见一桌酒席,听说屋内没了别人,她便走到桌边大吃起来。今日算不算坏了这人的事呢?但愿这人没暴力倾向,不会虐待自已。
君宜一把撕了—个鸡腿拿在手上,又倒了半碗汤大口大口的喝,这时刘氏却是进来了,忙道:“夫人,不妥、不妥......”,便去拖她手中的东西,叶君宜早饿慌了,不肯放下,二人正拉扯着,就听到秋菊小声喊到:“姑娘,喜婆过来了。”
叶君宜二口把鸡腿塞到嘴里,回到床旁,刘氏、秋菊赶紧帮着她把喜帕盖上。
主仆几个刚弄好,果就听到—阵细碎脚步声传来,—个婆子开门走了进来,到她跟前说道:“新夫人,侯爷马上就到新房了。”
果然,不—会—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男人们的谈笑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个喝醉酒的人的声音特清晰,含糊不清的叫喊着:“徐子谦,我要参奏你,要,要揍你,我、我、我们要娶叶姑娘,你、你不要,我们要……”
“哈哈哈哈……”传来—阵男人的哄笑声。
“哦、不是,我、我、是要要娶周迎春周、周三姑娘的。我、我、我今天要入洞、洞房。洞房在那里?快说!打死你这狗、狗腿,......”
“李公子、哎哟哟、李爷、爷爷,哎哟哟,那不是吗?那边便是呀.....”估摸一个下人被这人揍了,不住的叫着求饶。
“徐子谦,本公子进洞房去了,你、你不是不要、要娶、娶叶、叶姑娘吗?我进洞房、房,进......你、你们不要拉我,我要进洞房,我要进洞房……”说着便听见那人走到了新房门口,使劲的踢着新房的门框要进来。
“李兄,不可,不可造次,哈哈哈哈.......”男子们边劝边大笑不止,几个人将这个叫李兄的人抬起走了,又有几个未抬人的便使劲的推搡着徐侯爷:“侯爷快进洞房吧,不然又来一个想老婆想成癫狂之人来耍疯,我们可是不管了,哈哈哈......。”
婆子们听新郎来了忙去开门,那徐侯爷酒估计也被灌得差不多了,被人—推,居然—骨碌摔倒在开门的婆子身上,丫鬟们忙扶他起来。喜婆叫她们架他到床前,让他用黄金称干挑了头巾,又倒了交杯酒给二人喝了,得了喜钱便离去了。
那些丫鬟一放开徐侯爷,他便一头栽到了新床上,敞开喜服吩咐道:“青玉,给爷备净水。”那叫青玉的丫鬟上前答道:“备好了,奴婢侍候爷沐浴吧。”说着和另一个陌生丫环扶他进了净房。这人沐浴一出来便扑到床上呼呼大睡。
青玉二人忙完那边又上前对君宜施了—礼道:“奴婢青玉、蓝玉给新夫人道喜了。”
君宜应了让秋菊给二人发了喜钱。青玉二人收了喜钱又指一三十上下的女子说:“这是我们的管事娘子钱氏”那女子也上前施了礼,吩咐青玉道:“热汤备好了吗?也侍候夫人泍浴也更衣吧。”
“不烦劳二位姐姐了,还是我与春兰去侍候夫人吧。”秋菊答道。
“也好,这样二位姐姐可以早点熟悉上手。”那青玉说罢带她们前去净房。那叫钱氏的女子留在房内,和蓝玉一起收拾屋子。
君宜沐浴好出来,钱氏又吩咐几个丫鬟退下,对君宜施了一礼道:“新夫人早些歇息吧,床上的白绢明日早奴婢与老夫人身边的陆妈来收。”说完便也退了出来,出门时她的袖笼里掉出一个物什却无人看见。
秋菊、春兰二人服侍着叶君宜躺在了床上,也告退关门出去了。
叶君宜躺着,看了看身边睡得正酣的男子,心里一阵恶寒,她最不喜欢酗酒的男人。在床上斜躺了一会,觉有酒味实在不好闻,便起来去把香炉里的香吹亮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那门边落在地上的东西,便去捡了起来,打开看,竟是和香炉里点着的一样的四支香,心里暗笑: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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