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霸气的一代帝王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何况他这小小的人,夏枯草,你在哪里,我能不能找到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姬子轩摸了一把胡须,老道深沉的样子有模有样,他上前几步,站在门前恭敬地跪下道:“老道平舆真人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子恭好似流泪一般,他用手擦了眼睛,姬子轩这才看到旁边果然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刻也是悲伤至极的模样。
他又看了一眼门框,血迹还未干,姬子恭略带沧桑的声音道:“你可有信心能救下此人?”
“贫道一生为生命而奔走,有悬壶济世的使命和决心,在未见到病人之前也不敢打诳语,可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什么棘手的病人,所以才敢打着悬壶济世药到病除的旗子。”
姬子轩信口拈来,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姬子恭微点头:“那这样,你过来看看。”
姬子轩抬腿进了一步,就见白色的床幔里确实躺着一个人,她的胳膊露在外面,可能是大夫刚刚把过脉,脸庞看不真切。
姬子轩坐在床前已经摆放好的凳子上,前面有一张小桌子,很是精致,正好与床齐平,那女人的胳膊就放在这精致的小桌子上,手腕之下是一个小小的玉枕模样的东西垫在那里。
姬子轩装模作样的将手搭上那女子的脉搏,蹙眉心下大惊,果然同那些大夫所诉,脉搏都停止了,姬子轩闭上眼睛,耳朵扩张十万倍,额,这是怎么回事,脉搏停止了,可是这血液依旧在流动,姬子轩立马意识到一些问题,假死,她,被封了穴脉。
看脉象像个死人,可那细微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只有他这种十年如一日锻炼修行之人才可听见。
他手心微热,真气缓缓从她的手腕慢慢地流向她的五脏六腑,身体各处瞬间被温暖包裹,突然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体内嗖的一下弹了出来,姬子轩眼疾手快一把抓过,床幔一不小心被他揪在手中,猛地一扯,瞬间脱落。
那床幔里躺着的毫无血色之人,一清二楚的显露出来,姬子轩瞬间呆愣,心止不住的痛,是夏枯草,她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无力的躺在床上,还被人封了脉,到底是谁做的?
她又是怎么到了这里,还成为姬子恭的皇后的,心里有万千疑问,不过短短几日,怎会发生这么多事,偏偏是在这里遇到,是天意还是偶然?
“喂,闭上你的眼睛,再看,我挖了你双目!”姬子恭瞬间怒了,怒不可揭,他一脚揣在那道士的腿上,姬子轩微微颤动回过神来,却没有倒下,忙恭敬后退跪下道:“请皇上息怒,是贫道的错,贫道——”
他的话被姬子恭瞬间打断:“拖下去,挖目沉井!”
姬子轩震惊的抬起头,还未辩解,床上有人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又倔强:“姬子恭,你想干嘛,什么挖目沉井,你在我的旁边肆无忌惮的说这些残害生灵的话好吗?”
姬子轩心中颇为激动,他用眼角余光看向夏枯草,她没变,依旧是那个浑身充满正义的打不死的小强呢,心中有太多话想问,奈何一句也不能问。
姬子恭的喜悦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毫不避讳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把揽过夏枯草的肩膀抱着,心酸似落泪:“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朕了,阿草,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你,我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姬子恭太过于嗜血,这话让夏枯草很不舒服,还有这姿势她也不喜欢,她被嘞的太紧,忍不住咳嗽出声,提醒道:“你是要嘞死我吗,你忘了,只有你要囚禁我,没有旁人要伤害我。”
姬子轩蹙眉,什么,囚禁?
“阿草,我说过了,等大婚之后,我就会待你如掌中宝,绝不让你受委屈,我囚禁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当然我知道你本事高,我不能失去你,非常时间非常手段,阿草,你别介意,好在你终于醒来了,之前的事你若不喜欢我就不追究,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好好陪着我好吗,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你不知道你这一觉让我有多么的害怕,我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那些个庸医都说你死了,我才不信呢,还好,我没放弃!”
夏枯草无奈叹口气:“老话我就不想再说了,不过我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刚刚要被你挖目沉井之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姬子恭忙摆手讨好道:“不会,不会,那怎么会呢,朕定当好好嘉奖他,他救了你就等同于救了朕,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