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挣脱开,但王梓不让,搂紧她:“别担心,光着身子的你我都看过,何况现在还穿着衣服。”
被他戏谑,莫莫又气又羞,抡起小拳头,在落下来的一刻却又轻绵绵地,像小猫挠痒痒一样。
“看你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王梓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补充道:“但是要注意安全。我不允许你有一点点受伤。听到没有?”
对着他宠溺又霸道的口气,莫莫甜滋滋地点了点头。
小丫偷偷拿到小六的手机,躲在院子里打开了那则视频。
振风无声地站在她后面,里面的画面和声音让他定格在那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莫莫哭泣:“因为……因为我想和他在一起。”
“那你爱他吗?”
“爱。”莫莫点头:“很爱。”
“是过去爱?还是现在爱?”
“过去爱,现在也爱。”莫莫喃喃道。
……
“告诉我,你现在一想到振风,心里是什么感觉?”
“疼。这里疼。”莫莫的手摸向心脏的地方。
“那王梓呢,你一想到王梓,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想。很想他。”
……
小丫发觉到振风的存在,吓得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裂屏了。
像心一样。
“哥……”小丫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是,她突然发现她又闯祸了。她真的很会闯祸。
振风一言不发,转身冲出门去。
“哥!哥!”小丫急急地追了出去。
小六发觉不对劲,跟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哥……看到那则视频了。你快跟上去……我担心。”
“你呀——早就说过好奇会害死猫。”小六看了小丫一眼,不忍她着急,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说完也冲了出去。
那天晚上,振风喝得烂醉如泥,是小六把他扛回来的。
至于那晚两个大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小六一直持保密态度。
只是从那以后,他与振风的关系竟亲近起来,像铁哥们似的。
振风消极了好些日子。
话很少,胡子不刮。
白天像个工作狂一样忙公司的事,深夜则一个人偷偷地喝酒抽烟。
小丫看着心疼,想过去劝他。
小六拉住她,摇了摇头。
“那你去帮我劝劝他,你们男人跟男人,应该好说话点。”
“孩子妈。”小六看着小丫:“难道你不知道,有些时候,谁劝都没用,关键得他自己想通。有些坎就算别人再努力,他自己不抬腿,也照样迈不过去。”
“那怎么办?我哥怎么办?听到莫莫那样的话,他肯定受打击了!”小丫着急地哭起来。
“虽然受打击——但,那是真话。”
“他本来还抱有希望的,这下子——”
“不真实的希望早点破灭更好。”
一个星期后,振风似乎想通了不少。主动找到小六,扔给他一支烟。
两个人走到远离孩子的门口蹲坐着。
“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那个催眠师?”振风对着星空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你……想干嘛?”小六惊愣,紧张,他该不会想找她算账吧?
“放心。我只是想找她帮个忙。”振风看着小六的样子,尴尬地笑笑。
“帮什么忙?难道你也要她催眠你?”
“不,我想要她唤醒我的记忆——所有完整的记忆。”
十天后,振风从沈云那里拿到了诗音在国外的住址。临行前,他去见了莫莫。
“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她。”振风看着莫莫,认真道。
“谁?”莫莫对他突然蹦出这样的话没反应过来。
“我的老婆——想想和念念的妈妈。”
“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振风低头:“没有。仍然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断。但我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去找她。”
莫莫看着他。
“我这样做是对的吧?”振风看进她眼里。
“嗯……当然。”莫莫扯出一个笑。
振风也笑。
“别担心,家里还有我们呢。”
“好。”振风没有推辞,跨前一步,给了莫莫一个拥抱,轻声道:“谢谢你,丫头。”
最后两个字细如蚊吟,但她还是听到了。
丫头?
那个久违的称呼又回来了!
莫莫惊诧,愣住。
振风却很快放开她,转身,大步离开。
再见,莫莫。
再见,李莫。
再见,那个天桥底下的小丫头。
再见——那个让你时常心疼又放不下的李振风。
回来后,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带着幸福笑容的他!
所以,你也要幸福!
莫莫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他腰挺得很直,脚步迈得很大,没有沉重,也没有迟疑。
她放心了。
她也明白了。
眼泪悄悄地滑落下来,却对着他露出祝福的笑容。
小丫知道小六带振风去找了那个催眠师:“那我哥恢复所有的记忆了?”
“不知道。”
“你不是也去了,你怎么不知道?”
“我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出来后他们什么也没对我说。催眠师有职业守则,你哥也有权保密自己的隐、私。”
“那依你看,我哥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呢?”
“这个——恐怕只有你哥才知道。但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你哥已经做出了选择。”小六看着小丫。
小丫则低头想着自己的心思,她情愿相信如小六所说,是她哥自己做出了选择,而不是退让,或者,放弃。
澳大利亚。
悉尼。
振风见到花店里的诗音时,吃了一惊。
美丽,自信,青春,浑身散发出一种知性美。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双腿行走自如!
相对于他的震惊,诗音对于他的到来反而显得波澜不惊,像在招呼一个普通客人一样。
其实早在她收到沈云的消息时便欣喜若狂,失眠了几个夜晚,接着又做美容又做头发,还买回了一堆的衣服。天天向保姆打听振风有没有动身。
当听到他挑灯学英语时,心里更是乐不可支。
看着身穿波西米亚裙的诗音,振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诗音好像也不急,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端详着他。
这个男人,哪怕几年不见,仍然充满魅力。
“我……这次是跟旅游团来的,很快就要回去。”
诗音看着他,不接话。
他想说,想想和念念很想她,可想想又觉不妥,把话吞了回去,看了她一眼,低头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坐在轮椅、满面愁容等待别人怜悯的人感到意外?还是,失望?”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振风听她这样一说,差点被咖啡呛了一口。
诗音看他被自己逗得一脸窘迫的样子,忍着笑,依然端着一张脸。
“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好。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没有过得不幸;
谢谢你,重新站了起来。
这样,我心里的内疚和罪恶感才减轻一些。
一听振风后面那一句,感觉他看自己过得好就会心安理得地与自己撇清关系似的,诗音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果你飘洋过海就是来验证我过得好不好的话,那么,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诗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听我说。”振风追着诗音出去。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振风吞吞吐吐。
诗音停下脚步,端详他片刻,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么漂亮,腿脚又灵便,这几年有没有交男朋友?”
振风吃了一惊,也看着她。
对,他想问要问的就是这个。
如果她已经找到了另一半,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他又如何开口把她带回去?
看着他唇线紧抿,诗音自问自答:“我没有男朋友,但我已经结婚了!”
啊?
果然。
振风耸拉着脑袋。
难怪这几年她杳无音讯,也不想念两个孩子。
原来,
他们对于她,早已经成为了过去。
“那——祝你们幸福。”振风看了她一眼,急急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诗音气得跺跺脚,朝他嚷道:“喂!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个人是谁?”
“没必要。”振风头也不回。
这个死呆子!
诗音追上去:“我现在是不是光彩照人?”
“嗯。”
“是不是很完美?”
“嗯。”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完美只为了一个人。”
振风不应,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李振风!你知不知道,你犯规了?”
振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我犯什么规了?”
---题外话---亲们,此文明天大结局!五一快乐!
我的新坑《情伤半夏,烟烟一夕的婚姻〉〉/a/1278645/讲述的是一段无性的婚姻。多多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