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雪妃一样,也属狗,老陈属兔,陈然属羊。”
杜青笑道:
“难怪两位是陈家主心骨,原来你们吃肉他们吃草。苏琦,我第一次就奉献给你了,别嫌我手艺差,这橘黄俏色雕成狗骨头再适合不过了。”
“成,怎样都行,只要不影响效果。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成为此道大家,第一次成品价值可未必比后面的精品低……”
陈雪妃忽然凑到杜青耳边低声道:
“我说,你还有第一次吗?早不知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多少次了……嘻嘻。”
杜青一怔,皱眉道:
“苏琦,你到底管不管你家丫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琦却是一笑,不紧不慢道:
“你不是说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么,初时我以为雪妃不乐意呢,既然她乐意就随她了,你自己看着办。话说她要是敢跟其他脚踏几条船的男人勾勾搭搭,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但你嘛,不在此列。嗯,我家丫头要是能捉到一只圣僧,我会为她骄傲的……”
陈雪妃如同打了强心针,吃吃一笑,俯身杜青背上,凑到耳边低声道:
“杜青,你准备怎么办呢?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感受到背部的柔软,耳边的吐气如兰,杜青心中一荡,喃喃自语道:
“苏琦啊苏琦,你这是把我往堕落边缘推啊,什么圣僧,不成魔僧就好事……”
陈雪妃就笑:
“西方还有堕落天使呢,一样是神话人物,能成魔僧也很了不起呢。”
这就没办法交流了……杜青摇摇头:
“你往后退,我先雕好这条狗……”
固定好圆不溜丢的籽玉,矫正好方位尺寸,开动电锯,启动小皮管,兹兹声中,玉浆乱冒……
须臾,切好一面,再切另一面。
片刻后,原本一指厚的鹅卵石就成了半指厚。
再将四面切成规则的长方形,然后就成了一指长两指宽半指厚的小巧四方玉牌,俏色也剩一半,但足够用了。
继而划活,所谓划活就是打底子,用墨笔在玉石上勾勒出构思的图形,以便下刀琢玉。
划活需要绘画基础,所以基本上所有雕刻家均可算半个画家,当然,大画家兼职雕刻的也不在少数。
杜青有木雕的底子,加上还从两个玉雕师那儿学了不少,这点不在话下。
人说高手琢玉,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下刀有神,无需划活。这话其实吹牛了,再高深的玉雕师,也不会省去划活环节,反而会在这一环节更用功更费神,除非他想砸了自己的招牌。现在流行在电脑上进行设计,因为修改容易,有时碰上一件好东西,光设计就得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
高明的木雕师倒是可以不划活,因为刻刀就是他的笔,雕刻小巧物件时寥寥几笔便已足够,但雕玉用到的器械委实多了点,换一次磨头就等于换一次笔,如此哪里还有一笔如有神的意境,只能机械雕琢。
这般情况下不划活,稍有差池东西就毁了,玉石向来贵重无比,毁一件就意味着损失金钱无数。尤其当遇到有可能举世就一块的好料子时,毁了大师也赔不起不说,以后也再不可能有好东西给他浪费了,岂能不甚重。
用尖细的配套墨笔勾勒出活灵活现的小狗模样,杜青略一端详,感觉没有差错,便就玉牌三面固定在另一台电机上,换上磨头,准备开动。
“嗷呜……”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鬼哭狼嚎,杜青手一抖,差点毁了这方玉牌。
切到手了?这一嗓子可真受不了。
“笃笃笃……”
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苏琦开门,高山冲进来,迫不及待嚷道:
“杜青,血玉,玻璃种满血血玉啊……”
高山捧着那块原石,已经切去小半,切面露出指头宽的血色红霞。
“才只见红,至于这么激动么?还以为你已经解出来了呢。”仔细打量血色翡翠肉,杜青若有所思:
“这么说,玻璃种血玉跟玻璃种帝王绿也是一个档次的翡翠……”
“那是当然,而且血玉比帝王绿更稀罕,碰上喜欢的,比帝王绿价格更高也不奇怪。”高山不假思索道:
“从这切面可以推测里面玉肉大小,怎么也不低于半斤,形状好的话可以做三副手镯,外加戒面,耳坠等等。可以说,就这一块翡翠,今天所有花销就回来了,剩下两百多块原石都是干赚。杜青啊杜青,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偶像,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手解出玻璃种翡翠,还是满血……”
“别,雪妃当我是偶像还成,你就算了。赶紧好好解石去,一块血玉就咋呼成这样,后面起码还有三块这个档次的翡翠呢。对了,赶明儿有空,再去京城看看那些原石大户的库存……”
高山满面笑容道:
“我恨不得明天就去。”
“明天我有事,你也回去把店面处理一下,把助手叫过来。对了苏琦,要不你找人过来,把山腹里面两间卧室改造成工作间,恒温恒湿的地下室做这个,委实浪费,也让人心疼。”
“好,一天应该就能完工,各种器械也能安装到位。”
高山显摆完就迫不及待回去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第一时间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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