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尧的声音传进耳膜时,李方晓再控制不住,他竟然泣不成声:“爸爸,我、我可能杀人了。”这是他谎称游山玩水离家寻仇以来,第一次听见了养父的声音,何止一个亲切概括。
“爸,求您想想办法救夏侯菁菁一命吧。”
“怎么?是不是觉得寻仇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李方晓不知如何回答:“不、不是。主要是觉得夏侯菁菁不应该这个时候死去。您可能不知道,我无意间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所以——”
“什么秘密?难不成她夏侯家正在为夏家还债?”吾尧一语中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夏侯菁菁真不应该遭罪。”
“也、也不是。”李方晓不知是认同好还是不认同好。他抹去眼角滴淌的泪珠儿:“无论如何,我不想她现在死去。起、起码也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死有余辜。”
吾尧一改平和语调,像似愠怒了些:“说的什么话!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你给我听好:尧哥他们、包括为父都不能前往你处为你用功法做补救,虽然时间是个问题,但也不全是。最担心的是那姑娘承受不了再一次的重创。所以,破掉俯在那姑娘身上的阴招只能基本上靠你自己。”
李方晓颤栗的心更是凉了一大截:“我根本不懂破招!眼下,也不能看着她死在我跟前!求您伸援手帮我一把,只要她完好如初,我即刻动身回到您身边,从此再不离您半步,行吗?”
“那倒不必。”吾尧轻叹一声:“你听仔细了,用手掐住那姑娘的人中,直到她再不翻白眼为止。”
“现在?”李方晓已是乱了阵脚,莫名其妙秃噜两个字,惹得吾尧动怒:
“不是现在是何时?赶紧到那姑娘身旁去,掐住人中不撒手!”
“啊?哦——”李方晓慌里慌张举着电话,用另一只手狠劲儿在夏侯菁菁的脸蛋上摸索,居然糊了满手的唾沫泡泡:“爸,人中找、找到了!”
“还磨蹭什么,掐!”
“哎!”李方晓的大拇指死死地抠住了夏侯菁菁鼻翼下、上唇中间的那一小块,嵌进去,再嵌进去:“掐、掐到了。但是她还在翻白眼是怎么回事?”
“掐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松开手观察一下,接着再掐,如此这番直到那姑娘不再翻白眼为止。”
“有效么?”李方晓心中没底,颤颤地问:“她成了这样,掐人中就能解决危机?”
“何止!掐人中就是让她接上气。人,如果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就完了。你听好,这是你第一次独立施救,只许成功决不能失败。待那姑娘不再翻白眼,你就开始掐她的两手指尖和两脚的趾头,要轮番掐到指尖和趾头发红发胀为止。”
“明、明白了。”李方晓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掐她的十指和脚趾就不会再抽搐是吧?”
“不尽然。只是缓解症状而已。待十指和脚趾头都发红发胀后,你找根针来——”
“什、什么针?”李方晓不等吾尧说完,插话。
“笨死了。缝衣服的针不知道么?”吾尧扫了一眼围着他捂嘴笑的众徒弟,再对着电话吩咐:“用针对着姑娘的十个手指头的第一个指关节内侧寻找一条紫色的线——”
“线?”李方晓眨巴眨巴眼:“人身上有紫色的线吗?”
尧哥凑过脑壳对着电话吼一嗓子:“少爷啊,你等我师傅交代完了再发声行不行?”
吾尧叹了一口气,索性把电话递还给尧哥:“你交代他吧,任何一个细节都别漏掉。尧立,”吾尧转对另外一个徒弟:
“你上机器查一查晓儿的方位,频率千万不要搞错,你们六人一会儿集中朝晓儿的方位发功吧,起码可以让那姑娘不断气。”
尧立做为难状:“师傅,我估计路途太远,就是集中我们六人的功力也不能及。”
吾尧怒眼一瞪:“不是还有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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